小狼喝了太多水,又要尿尿。外边儿这么冷,小狼前次脱了裤子蹲在那儿这么久,之前已经发了好久的高烧,我本觉得发过烧不会再复发了,没想到,唉。我的外套还披在她身上,没有衣服能够脱了。
岑静叹了口气,泊车问老大夫要来外套递给我。我给小狼的脖子和脑袋裹得严严实实,陪她去尿尿。我揉揉耳朵,能模糊闻声些声音,不再是聋子了。空旷的公路上没有甚么遮挡,小狼嘤嘤直叫,又是点头又是顿脚,不肯脱裤子。
“想想你本身,你的父母!你被魔族抓走了他们会如何样!那些本该被你的力量所挽救的人会如何样!”
岑静像机器人一样毫无倦怠感,老大夫也像尊佛像一样坐着,除非要上厕所,不然一动都不动。到了夜里岑静才放慢速率,双手分开方向盘伸了个懒腰,悠悠地吸了两袋营养液,像极了老头儿抽烟。小狼认识时而复苏时而含混,把脸埋在我大腿中间,哭得梨花带雨。草,我也不晓得该如何说好,内心各式不是滋味。
“这是你的身份,15岁,落空双亲的上海门生。”岑静递给我一张口香糖包装纸,上面写着“夏润”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