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又饮了一口美酒,手指摩挲着青铜酒盏,不等赤鳞大王答复,便又幽幽说道。
本日,哥哥你与那东海水族同谋纯阳门,无异于与虎谋皮,想那东海水族势大,行事又是霸道,如何能叫哥哥坐收渔翁之利,怕是事光临头,必以威势相逼,将你府中儿郎与哥哥你一并遣做死士,送入循环,到当时,莫说广明洞府,就连这宜川江水域怕亦是尽收东海麾下!”
这等传承一丝真龙血脉的低等龙属生灵因演变传承之故,身上血脉驳杂不纯,可贵全真,是以若想成道,便要破钞工夫将体内真龙血脉凝萃提纯,逐步培养强大,直至将浅显血脉尽数熔炼,届时便可化而成龙,证道六合。
天下间的低等龙属生灵,固然因为身怀一丝真龙血脉,生来就比其他浅显生灵刁悍,但是有得必有失,这等生灵一旦步入修行,便较之平常生灵困难很多,此中关头便处在真龙血脉之上,凡是真龙便是生而为灵,不必修持,五百岁便自是为仙,多么刁悍之存在,其血脉多么霸道,虽只一丝亦可与浅显血脉分庭抗礼,乃至压过一筹。
那赤鳞大王闻言,眼中一亮,赶紧说道。
那赤鳞大王与东海水族来往颇多,岂能不知他们德行,听完敖青这番分辩,惊得盗汗淋漓,面色大变,心下心机百转,交来回回细心算计,皆感觉此番与东海水族同谋凶恶至极,故意推委,却转念又想到那龙七太子承诺的报酬,心下不由又踌躇下来,如此心中愁肠百结,踌躇不决,表示在面上亦是神采变更莫名,一会断交,一会踌躇,整的好一出变脸大戏。
敖青心下不由一叹,听到化龙池水这一宝贝,他便知了成果,莫说是赤鳞大王,就是他自家对这宝贝亦是心动不已,垂涎三尺。
敖青这连番话,不啻于诛心之语,但是此中神韵,又是耐人寻味,那赤鳞大王固然心下不喜,却也不得不承认自家忧愁如此,何如化龙池水引诱至极,叫他虽知但愿迷茫,亦是如同飞蛾扑火普通,扑了上去,此时也唯有感喟一声,苦笑着说道。
“哥哥就不怕那化龙池水只是东海龙宫给出的一张画饼吗?”
敖青这番阐发说得是面面俱到,有理有据,叫人不得不佩服。
“本来如此,我道哥哥为何这般决然,知其不成而为之,本来那东海龙族竟然承诺了哥哥化龙池水这等珍宝,实在是天大的引诱!”
他拿起酒杯,饮了一口,假装迟疑不决的问道。
过得半晌,那赤鳞大王变脸大戏终究闭幕,只见他满脸断交,双目模糊有血丝,明显方才天人交兵,尤其狠恶,只听他沉着声说道。
“那化龙池水乃是天下珍宝十年才得一滴,对于四海龙族亦是可贵的宝贝,又岂会等闲予人,他龙七太子承诺哥哥三滴池水,虽说未几,但也是贵重非常,以他龙七太子身份动用这三滴池水,想必亦是割肉切骨之痛,又岂会因为哥哥一丝刺探之功而赐赉你,且恕兄弟直言,他龙七太子麾下水族浩繁,远在哥哥之上的刁悍水族亦是很多,垂涎这三滴池水的低等龙属生灵怕是比比皆是,为何恰好将此等功绩赠送哥哥统统,要晓得,哥哥虽与东海水族来往,但到底是出世内6,是内6水族生灵,毕竟是亲疏有别啊!”
“即便是退上一步来讲,那纯阳门被东海水族剿除,哥哥你也保存了气力,但是即便如此,这东洲内6从今今后便再无哥哥容身之所了,正所谓兔死狐悲,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哥哥身为内6水族却与东海水族勾搭一道剿除了东洲道指正教,且不说东洲内6各路修士如何对待哥哥,即便是内6各路水族与哥哥之间怕也是心有嫌隙,更何况东洲玄门多么势大,这纯阳门被剿除,恰是扇了玄门脸面,他们岂无能休,必定发兵来伐,到当时,哥哥这宜川河必是恶,至于那东海水族,想来两边都互有顾忌,只意味性的做过一场便罢,终究哥哥你与部下儿郎以及宜川河万千水族便要被当作替罪羊送入循环以停歇玄门肝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