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计要使,那这宜川河中亦要清除一番,昔日里本王顾忌那东海水族势大,对于这河中一些肮脏琐事,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求安稳罢了,只是到了本日,便是我等存亡存亡之际,岂容这等宵小粉碎!”
“宜川河水族部众大逆不道,勾搭外道修士,企图不轨,着尔等各领部众,马上出兵,剿除反贼,若敢违背一个不留!”
一时候,这场酒宴氛围高涨,纷繁畅怀痛饮,大殿当中奉酒上菜的力士婢女交来回回,络绎不断。
“大王怎得不将那厮留下?”
那赤鳞大王自是再三挽留,不过敖青去意已决,天然不允,推委再三,而后两边又喝了几杯,商定了再叙之期,这才告别而去。
“周甲、张信、王莽、李鳞听令!”
这一天傍晚,世人在云头上驾遁光奔驰,路过云岚山上空之时,忽闻一阵歌声自下方传来,歌声清绰奥妙,似有无穷奇妙,随风徘徊,逸散阵阵道韵。
那赤鳞大王扫了一眼四个亲信部属,眼中寒光一闪,森然道。
不迷性自住,性住气自回。
他感喟一声,便不再担搁,辨了辨方向,蓦地催动遁光,一道青云在夜空下向纯阳山地点奔驰而去,此地动静倒是要尽快奉告叶知秋,争夺每一分朝气……
敖青驾着青云遁光,分开广明水府,一起分水而上,蹿出了宜川河,此时正值深夜,月明星稀,天朗气清,一阵寒凉夜风拂过,吹散了敖青几分醉意,他晃了晃头,心下想着此番冒险前来刺探,又费经心机,千方百计的放大纯阳门气力,诽谤那赤鳞大王与东海水族,尽是为了互助门中度过此次灾害。
再说,自打纯阳大殿当中做了决定,叶知秋便点起了门人与那隐龙吕子谦一道赶往姑射国。
你道如何,本来这歌中内容竟是出自纯阳门镇教秘典纯阳真解,乃是此中一段秘传口诀,虽说不是甚么关头法门,却也是一篇经诀总领,最为首要的是这等口诀除了掌教以及各脉座,其他门人倒是无缘得传,现在竟然在这等山野之地听人传唱,怎能不叫他惊奇!
他这一番话如果叫敖青听到,怕是要惊得心神大震,那里还敢藐视这赤鳞大王。
与此同时,那广明水府摆宴大殿当中,灯火光辉,杯盘狼籍,佳宾已去,这场欢宴便到了序幕。
气回丹自结,壶中配坎离。
眼下着紧之事便是我广明水府安危,那敖青出得主张与本王先前所想大略附近,另有多处补益,本王虽知他用心不良,到也要承他这份情,便由着他去吧,此番过后,若他纯阳门还能存在,也好留下一份情面!”
座下四大妖将赶紧起家施礼道。
“末将等听令!”
上桌案火线,赤鳞大王手执青铜酒爵,一口一口渐渐饮着美酒,现在他一脸庄肃,凝神深思,眼眸当中精光湛湛仿佛寒星,不时有烁烁寒光闪过,摄民气魄,哪有先前那般醉眼迷离的模样!
上处赤鳞大王听到部下两个得力部属这般说道,从思忖当中回过神来,摆了摆手,说道。
动静知宗族,无事更寻谁。
真常须应物,应物要不迷。
在坐陪酒的四位妖将,将方才对话都听在耳边,记在内心,他们都是赤鳞大王亲信,对其忠心耿耿,先前也是存了粉身以报知遇之恩的心机,现在敖青之计,倒是能保全他们性命,天然叫他们戴德戴德,四人纷繁端酒离座,来到敖青面前,一一敬酒。≥≧
“养气忘言守,降心为不为。
说话的是左手边第一座桌案前面的一名威武青年,此人乃是这赤鳞大王座下,四大妖将之的镇水大将周甲,乃是广明水府中仅此于赤鳞大王的第二大妙手,跟从赤鳞大王光阴最长,南征北战威猛无匹,别看他一番豪气青年翩翩公子的模样,实际上倒是极其嗜杀,当初交战之时,死在他手中的水族,没有八千也有一万,乃至于现在这宜川河中的水族一听到周甲大名,无不噤若寒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