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守弟子见他又至,虽是心下讨厌,何如其手持客令,遵循端方不得摈除,只能任他安闲入内,趁着值守弟子回身带路的档口,暴起发难,连斩数人,旋即施法扑灭草木,熊熊火光冲天而起。
这一下抱恨而发,包含着黄须道人苦修数百年的澎湃法力,三千拂尘丝根根似灵蛇吞吐,巨鞭擎动,带着风雷之声,飞星之势,轰然打落!
这般动静天然轰动了岛上其别人。
蚀骨散人怒道。
催心真人忙道。
蚀骨散人听他提及此事,更加奋懑难挡,一拍案几,冷哼一声,恨恨道。
“道友莫急,那几个逆贼能在龙宫兵马部下逃得性命,手腕必是不凡,你我冒然前去,也无必胜掌控,更何况另有黄须道人和飞星岛门人在旁,说不得脱手互助,叫他们走脱了去,届时镜花水月,空欢乐一场,非常不美,稳妥起见,还是寻上几位同道老友,一起前去为好。”
催心真人早知他本性,虽是心下蜚复,只是面上却未曾透暴露来,他此来别有目标,当下安慰几句,将此事带过。
疾风劈面,杀气凌冽,蚀骨散人面色剧变,倒是未曾想到常日里性子暖和的黄须道人建议威来竟有这般威能,仓猝纵身闪避,怎奈拂尘来势甚急,孔殷之间竟是不能完整躲开,而自家飞剑又被打飞开去,一时候身陷绝境,又惊又悔!
行至百里开外,那蚀骨散人对世人道。
说道这里便向蚀骨散人瞧了畴昔,却见这散人蓦地起家放声大笑道。
幸亏此番不是他孤身一人来到,另有援手在侧。
催心真人自袖中取出一信递了畴昔,道。
催心真人乃是个面色惨白的中年道人,穿戴一袭蓝衫,生就一对非常显眼的招风耳,浑身气质阴沉,傲视之间,含腥带煞,一看便知不是善类。
催心真人未做他想,只觉得蚀骨散人亦是为信上所述之事惊奇,当下自顾自说道。
那催心真人见他危急,仓促之间仓猝发挥摧心掌,但见一只煞气滚滚的巨掌迎上前去,轰然拍在拂尘上,旋即崩溃开去,拂尘余势不减,只是经此一阻,那蚀骨散人借机闪身退开,一掐剑诀,将自家看家宝贝蚀骨噬灵剑召回,剑诀一催,玄色剑煞轰然斩出,将拂尘接下,眨眼斗在一处。
蚀骨散人受此宽解,虽是余怒未消,但到底好了很多,这才又想起问催心真人的来意,当下猎奇的问道。
飞星岛门人醒过神来,赶紧一面结阵抵当,一面想要开启护岛法阵,只是为时晚矣,被群修杀入岛内,一时候喊杀震天,惨呼遍野!
百里外等待的催心真人一行,一见信号,当即杀奔过来。
“众弟子速速向我挨近!”
催心真人不答,反问道。
催心真人不解,忙问其故。
“你们在此等待,待我入岛诈开流派,节制护岛法阵,但见火起,便一起杀奔过来。”
岛主黄须道人出得殿外,见得群修攻岛,门人徒众惨遭搏斗,不由惊怒交集,目呲欲裂,急声怒喝道。
蚀骨散人想了想,也感觉其言之有理,当下两人一合计,各自分头前去寻觅同道老友。
“前日里,我在府中安息,忽有千鹤岛灵鹤传书,言及那东海龙宫丞相悬重赏搜索这几人,我深思着几人当中有伤重之辈拖累,定然走不得太远,且急需疗伤之所,大略推算范围,其间唯有黄须道人的道场飞星岛最有能够,这道人精善炼丹之术,善于疗伤续命之法,性子又是暖和,说不得便藏在了岛中,我知你有那飞星岛客令,可随时出入,此来寻你也是想请你代为探查,你我二人联手共取这重赏之利,以供道途资粮!”
二人见礼毕,各自落座,蚀骨散人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