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转间已是这般局面,他那里还不知自家已是在诸多同道面前受辱,思及至此,更是羞愤难当,心火上涌,双目赤红,一口逆血冲口而出,咬牙切齿道。
众门人闻言不疑有他,听得这十绝阵如此来源,不由心下猎奇,纷繁打量推断,瞧个究竟,但是此阵在纯阳山浓烈灵机滋养之下,已是煞气内敛,杀机埋没,较之先前更加凶戾莫测!
“恰是本座,你是何人?缘何认得本座?”
说话间,那噬心老祖已然收了法身法相,来至近前,倒是个面孔驯良的老者,着一袭锦云袍服,笑容习习,仿佛人间员外郎,若非熟知秘闻,方才又是那般盖世的凶威,谁会想到此人竟然是那般好食民气,杀人无算的捐躯教祖呢!
另一边,群邪扫清首尾,携门人弟子,部属主子,在徐庶真引领下,追奔而来,一起残虐,行至十绝阵前,但见面前阵气迷蒙,接天连地,心知乃是一处禁阵地点,便唤了徐庶真上前分辩。
叶知秋又取出聚散五云圭、阴阳二气瓶、青云剑、缚龙索四桩仙宝,别离赐与五竹散人、妙阳子封卓1、乾阳子元真、灵阳子灵玉四位首坐,详细分辩几桩仙宝服从,传下利用符印法诀,叮咛四人见机行事,这才催动阵图,排衍阵气窜改,以应备战。
“此人是那毒龙岭捐躯魔教教祖噬心老祖,这老怪向来深居浅出,少有讯息,不想此番也来了此地!”
群邪正自惊奇,便见得那流派当中走出一个青年道人,恰是前番两次主持法禁的乾阳子元真,只见他手上提着一人,五花大绑,三两下便将人挂在牌坊上,朝群邪嘲笑道。
叶知秋掐诀相同阵图,变更阵气窜改,自那迷蒙的阵气当中显出一条途径来,而后架起遁光便沿路而去,众门人纷繁相随,很快来至一处法台,上面安设着一张案几,几上悬着一张阵图,图中内蕴十道灵机,纠集成柱,比方烽火,又似腾龙,法台以外,举目四望尽是一片浑沌,仿佛置身宇宙虚空当中。
“尔等妖邪尽是些无胆鼠辈,调派这等根性陋劣之辈前来送命,如有胆量,且入阵一战!”
言罢,也不与群邪胶葛,回身进了阵中。
“好个叶知秋,本座与你势不两立!”
群邪闻言大怒,再把目光往那牌坊上绑着的人一瞧,可不恰是方才入阵的火龙尊者,赶紧压下肝火,调派门人将其挽救下来,一番救治,那火龙尊者醒转过来,群邪迫不及待便问及十绝步地,火龙尊者道。
群邪闻言恍然,倒是也曾听闻捐躯教祖噬心老祖的名声,只是向来未曾劈面。
火龙尊者闻言惊诧,倒是他并不认得面前这位年青道人,不想对方倒是认得他,不觉更是惊奇,一面暗自谨慎防备,一面答道。
正说话间,忽见阵气窜改,当中现出一座牌坊流派,群邪望去,只见上书“十绝”二字,这才晓得此阵项目,只是不知内里真假,哪肯等闲涉险入阵,便点了各自门下数人,入内探阵,企图观瞧步地窜改。
众门人只见得阵气迷蒙,如遮云雾,再无其他异象,难辨其威势,只得作罢。
那法台上的年青道人问道。
那乾阳子元真在叶知秋指导下,将虹光落至十绝阵前,叶知秋道。
“来者但是东海烈焰岛火龙尊者?”
“老夫久居西南偏僻之地,向来与诸位少来往,然诸位威名如雷贯耳,老夫亦是非常佩服,惺惺相惜,却一向无缘相见,前番教中安坐,偶尔闻得诸位同道盛举,不觉心胸畅快,冲动莫名,吾辈受那玄门逼迫久已,现在共襄盛举,恰是报仇雪耻之时,是以老夫不甘掉队,特来互助!”
不提火龙尊者这般仇恨之言,却说群邪听完,对十绝阵仍然两眼争光不知真假,正自迟疑间,忽觉天涯来路,一股滔天灵机鼓荡,风云变幻,举目望去,只见一片滔入夜云接天连地铺展而来,眨眼工夫便至近前,云中显出一尊高逾千丈,九头十八臂,凶神恶煞,气势滔天的神邪术身虚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