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真子被小辈所阻,但觉面上无光,闻言望向徐庶真,目中凶光闪动,沉声喝问道。
倒是他炼就魔功,最善渡虚遁形,对于方位掌控要远胜二修,方才感到鹤东行所指方向,倒是模糊感受不对。
“前辈不成!”
“道友妄言,吾宝岂能有误!”
徐庶真闻言,如蒙大赦,赶紧拜退一旁。
“善!”
鹤东行面上喜色一闪,皱眉道。
行真散人一行纷繁发挥护身灵光,不敢叫雨丝瘴气滴点沾身,但是一行人愈往南行,雨势渐大,只行得半晌工夫,苍茫雨幕已然势若滂湃,接天连地,当中更是埋没锋锐,落雨化剑,茫茫雨幕瞬息间化作剑幕,自穹天下落,比方天罚,若非散人机灵,适时将护身宝镯祭在头顶收摄剑雨,怕是难以得生,即便如此,待到这一行人瞥见天涯道宫形影之时,那散人已然感觉宝镯之上重压如山,浑身汗如雨下。
诸修来到近前,只见这牌坊内蕴灵华,气机莫测,心知非是等闲,必有乾坤。
“杜道友所言非虚,吾鼎中有一奇兽,唤作栖南,非南边不成栖息,刚才吾以此兽感到,却非是方向,想来此阵当有倒置五行挪移方位之能。”
杜、陈二修亦知破阵为先,此时非是计算之时,皆额首道了声。
杜真子略作感到,皱了皱眉头道。
此方各处青草,放眼四顾,比方塞外草原,茫茫不知周遭,草色青苍翠滴,碧气满盈,上接穹天,似如帘幕,铺展六合。
那行真散人把目光瞧向身后的徐庶真,后者上前向三位大修各执一礼,解释道。
言罢,向三修再拜顿首,以示恭敬。
那万兽圣君手执金枝轻磕辇座,当下由近前服侍的一对童男女执玉钩分摆布撩开云幔,那圣君手指牌坊问道。
眼下破阵之法已得,三位大修相互合计,又点了万兽圣君和行真散人门下修为高深者各十二人,合计二十四人,由其等带领,过牌坊,鱼贯入阵。
转眼工夫,四路皆溃,步地演变再无停滞,风雨雷电四象齐聚,阵气如山似海,排挤而至。
“此为定北盘,不管身在那边,盘中金蟾皆会将口中铜钱吐落北方。”
西北二路尽丧,中心法台上主阵的乾阳子元真有感,当即挥动令旗,将阵气往东南二路变更倾泻。
“这等玄门法阵公然奇妙无穷,威能不凡,一步错,则步步错,冒然入阵,怕是失却先机,届时沦落此中,结果委实难料,本日庶真之言,当记首功,待攻破纯阳门,再行论赏,你且退下,待吾等施为!”
却说纯阳门中,鹤、杜、陈三位大修领着一干门人弟子,沿着盘山石阶飞速前行。
杜真子见状,腥眼微睁,冷哼一声,却也未曾禁止。
“此当为北方地点。”
“此阵关隘亦为天赋奇气之威,吾辈若欲破之,抢先合三人之力破其一柱,坏其底子,届时此奇气为无根之水,无源之木,吾等再破其三,使其难觉得继,余者当以吾宝盒镇之,二位道友可顺势入法台将那纯阳门人一网打尽!”
“杜道友稍安勿躁,且观其如何分辩,再做措置不迟!”
顷刻间,四方灵机流转,步地回声而动!
说话间,只听恰当啷一声,那金蟾果然将铜钱吐落,鹤东行见状,手指铜钱方向道。
鹤东行闻言,微眯眼,捻了捻寿眉,忽而笑道。
他二人也是狠厉果断之辈,一经发觉,当即舍了门人,架起遁光便来往路仓促进去。
行真散人鹤东行门下弟子徐庶真曾化名奚瑜暗藏于纯阳门中,人缘际会暂代乾阳峰首坐之职,故意之下,自是将这乾阳峰上阵禁之理探得大抵,现在老马识途,由其带领,诸修有惊无险,瞬息工夫便来到第二处禁阵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