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风子迟疑半晌,说道。
那天风子门下徒儿清风孺子也是拜见了殿中长辈,得赐了很多丹药宝贝,乐的他笑容席开,合不拢嘴。
“天风子拜见掌西席兄!”
“天风子拜见掌教真人!”
翌日凌晨,世人颠末连日休整,精气神足,便齐聚在观中大殿,叶知秋向纯阳门世人举荐了新近入门的天风子,相互一阵见礼,算是定了名分。
从云头之上张望,那公明山周遭大略千里,东西走向,两端窄中间宽,像一个大梭子,山中五座岑岭耸峙,山势连缀,峡谷清奇,苍松古柏,草木翠绿,固然不大却别有一番神韵。
叶知秋听出来人乃是此地仆人家天风子,当即止了思路,嘴角微扬,心道。
“终究来了!”
一番礼毕,世人便由天风子带路,一道前去那公明山知名深谷。
天风子定了定神,没有正面回应,转而问道。
世人受天风子指导,将遁光落在阳面山麓,一起穿林渡水,越谷攀岩,顺着一条清澈溪涧,来到了一处云雾环绕的深谷。
叶知秋闻谈笑了笑,说道。
“公然是有福之人,不白费我一番心机。”
天风子闻言应是,起家落座,端庄庄严。
那公明山在云岚山西南边向,约莫一千三百里,世人遁光迅疾,这点路途,半日便到了地头。
天风子听他这般夸奖自家,不由心下欢乐,面泛红光,对于自家所求之事,掌控更是多了几分,不过嘴上倒是谦逊道。
眼下当务之急,便是互助那竟陵王吕子谦将一干吕氏宗族援救出来,做好妥当安设,再行抽身回返庙门,主持大局,以应对那东海水族异动之事。
“纯阳道友可曾安息?”
明朗的声音在山间回荡,传出老远,惊起了一群飞禽鸟雀。
更何况这纯阳门乃道指正教,秘闻深厚,法脉正统,气运泛博,这劫数固然凶恶,却也一定能颠覆教门。
叶知秋心下欢乐,面上却不透露,只虚手一扶,沉吟半响道。
倒是推算出了这天风子入门以后,纯阳门气运有所上涨,可减少劫数伤害,不由心下欢乐。
“大善!我门中正值危难,道友不顾劫数凶恶,诚恳归入我教门,实乃根器上乘,大毅力,大聪明,贫道本日便代师收徒,今后道友便列入我纯阳门九脉之一,真阳峰门下弟子,与贫道做个师弟,你看可好?”
歌声在耳,叶知秋亦是心知肚明,下了牛背,上前几步,运起法眼破妄,眉心青光一闪,朝那云雾当中照去,谁知,这法眼照见还是一片云团迷雾,层层叠叠,朦昏黄胧,仿佛云海苍穹,不明就里。
这时门外有人轻叩竹扉,只听来人问道。
随即叶知秋便授了纯阳门下一百零八条法戒,又做了一番叮咛,这才罢言。
“道友且进,贫道尚未安息。”
叶知秋知他所指,心下轻笑一声,面上故作沉吟,说道。
事涉纯阳门安危,得知此事,怎能不让贰心头震惊,当即便叫世人多留了一日,而他单独一人锁在房中,思忖对策,安插应敌手腕,这才有了此番深夜送信之举。
天风子未曾想到另有这般事情,闻言一怔,转即心下不由暗忖道。
“贫道冒昧来访,滋扰了道友平静,还望道友恕罪,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