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尊者道行高深,御使剑光多么迅疾,直似赤红色烈焰滚滚的电光轰隆,竟是后先至,抢先斩在庚金朝元剑侧面,只听得“呛啷”一声,庚金朝元剑不敌,照面便被磕飞出去,十丈银色剑光一阵暗淡,嗡嗡哀鸣不已,倒是损了灵性。
那火龙便似脱弦急箭,电也似急迎了上去,眨眼便涨成七八丈长,川资在鸳鸯剪上,燃起熊熊赤焰煅烧,直把鸳鸯剪烧得宝光暗淡,嗡嗡剧震不已,一时候落不下来。
这太乙五烟罗最是长于抵抗飞剑宝贝,又经叶知秋回炉重炼,几经法力洗练温养以后,更是妙用无穷,威能不凡,火龙剑来势固然凶暴,却还不敷以破开此宝防护,剑光卷下之际,便被看似薄薄一层,实则如铜墙铁壁普通的五色烟岚死死托住,落不下来。
说着不等回话,已然御使火蛟剑化虹飞出,劈面拦击鸳鸯剪。
那火龙尊者本来见曹罗二人乃是后生小辈,固然根骨华丽,资质上佳,但到底入道年浅,猜想能有多大本领,自家脱手必是手到擒来的活计,哪知现在一动上手,竟是接连受挫,两番无功,并且还当着自家两个弟子面前,更觉挂不住脸面,一时候又羞又恼,肝火冲霄,当即怒喝一声,便要抓紧催动剑光飞斩曹睿以全前功,蓦地间,面前绿紫二色宝光冲天,只见得漫天光彩当中,一绿一紫两道经天长虹,尾相接,化做一柄庞大的剪刀,拦腰剪了过来。
火蛟剑迎上鸳鸯剪,只见得紫绿二色一闪,便是咔嚓一声脆响,照面工夫便被剪成两段顽铁,灵性全无。
曹睿见状,毫不惶恐,他方才见得火龙尊者道行高深,御使剑光不但迅疾如电并且势大力沉,猜想本身绝难抵挡,便将叶知秋赐下的护身珍宝,太乙五烟罗悄悄捏在手上,谨慎防备着,这时一见火龙剑杀到,当即右手一翻,升起五道彩色云烟,眨眼结成一片五色烟岚,护在身前。
不过宝贝虽好,何如曹睿入道年浅,法力微薄,不成耐久,当动手上法诀一催,将火龙剑震飞开去,趁机一顿脚化作遁光后退开去。
“叱!”
“师尊莫急,徒儿前来助您一臂之力!”
这仙衣不愧是上古水仙的护身珍宝,但见得一阵宝光高文,本来绕在公主身周的昏黄水云蓦地暴涨开来,当中轰然蹿起五道白浪,矫矫如龙,腾云而起,各按方位,于千钧一之际,将火龙剑托住,任凭龙形剑光扭转腾挪,绞缠劈斩,一时半会落不下来。
那吴觉不想自家宝剑竟是这般不堪,不由满面惊诧,呆立当场,一时候手足无措。
鸳鸯剪没了停滞,眨眼飞到跟前,朝着云头三人拦腰剪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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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曹睿见得罗刹公主逃过死劫,心下稍松一口气,却不敢涓滴怠慢,仓猝催动剑诀,庚金朝元剑化作十丈银光,从侧面飞斩龙形剑光,想要将它磕飞,以解公主之危。
一旁打着一样主张却慢了一步的三弟子毛方见状,心下大喊幸运,赶紧将剑诀散去,不敢再放剑迎击。
“去!”
那火龙剑失势不饶人,没了剑光停滞,当下张牙舞爪着中宫直进,几近刹时来到曹睿面前,剑光一卷,便要将曹睿绞成肉泥。
“孽障寻死,雕虫小技,安敢在本座面前矫饰!”
倒是这吴觉目睹那二师弟张兴寻宝有功,越遭到火龙尊者的欢心,自忖职位岌岌可危,便想寻个机遇,好生表示一番,此时见得罗刹公主放宝杀来,自发看出便宜,当即御剑迎敌,想要立个功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