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那些突学习士已然突破重重阻扰,杀到城港,在领头之人牵引下,各自发挥特长雷法轰击浓雾,耳畔尽是震天裂地的轰雷暴鸣,电光火蛇残虐。
那莲花生只感觉紫檀念珠之上,突然遭到了一座山岳碾压,沉重非常,将它压得节节下沉,身形微滞,赶紧右手掐了一个金刚印,加持到念珠之上,紫光暴涨几分,挽住倾颓之势。
“施主勿忧,贫僧乃是奉我佛法旨,东渡于此寻觅有缘人,传我法脉广济善果,那日与吕施主照面,得佛法表示,知是有缘人劈面,深觉欢乐,便愿陪侍摆布,本日前来,便是为吕施主护法!”
火凤之威,先前已从那修士倪鹤的了局窥得一二,是以那莲花生也不敢怠慢,手腕一抖,那串随身的紫檀念珠已然祭出,冲霄而上,顶风便长,本来不过黄豆大小,呼吸间便长成了拳头大小,一共十八颗,圆润饱满,有道道平和紫光流转,阵阵檀香满盈,叫人高深奋发,表情平和。
那白衣和尚莲花生,浅笑再拜。
唯有叶知秋例外,他骑牛悬空,对峙王宫,却不知那凌虚子作何筹算,竟是没有令人前来袭杀,不由得进退两难,唯有用心几用,一面谨防突袭,一面存眷南城,一面探查战局,一面窥测退路,实在耗操心力。
那莲花生不答,笑着看向吕子谦。
那和尚眨眼来到近前,逗留在数丈开外的另一片暗影当中,朝着三人合十一礼,启唇微喃,却无人声。
这时,雾中传来一声婉转的法螺长鸣,高低两层蓝网,同光阴线高文,遮天迷目,将六合照彻一片通蓝,旋即,网眼当中的水行雷团吼怒着,齐齐向中心攒射,顷刻间,轰雷高文,水气满盈,异化着惊呼、惨嚎,断肢残渣,血水飞溅,又有怒喝阵阵,宝光奋作,当真是可骇至极。
这时,天风子开口传音道。
天风子三人面色微变,觉得这和尚乃是仇敌翅膀,前来缉捕吕子谦,便要祭宝施为。
那莲花生,合十浅笑道。
那天风子自发机会已到,已将叶知秋赐与的五行玉符捏在手上,正欲突围之时,俄然惊觉一人迅挨近过来,赶紧止住行动望去,只见得一个面相超脱的白衣和尚飘但是至,他手捏念珠,口诵经文,就这般一步一步走近,度似缓实急,一步跨出便是十数丈间隔,皆是隐在冷僻死角,屋舍暗影之下。
这是传音法门,天风子师徒乃是入道之人,自是不觉奇异,不过那吕子谦乃是浊体凡胎,到是颇觉新奇,兼之先前他对这和尚映像感官极佳,此时固然敌我难辨,还是顺势合十,浅笑着回礼。
天风子自是不会等闲信赖,不过此时说话间,襄城局势骤变,恰是那些修士入彀堕入了城港法阵当中,眼看着仇敌道兵、修士,皆要腾脱手来,再无突围的机会,心下不觉焦心非常,进退两难。
那莲花生的紫檀念珠固然是一桩不凡的宝贝,但到底抵挡不住这等焚灭万物的玄火,被烧穿护体法光以后,几近是一个照面便被烧成了飞灰,并且那玄火余势不断,便朝着世人伸展过来。
“机会告急,贫僧在前护法开路,还请施主好生保护吕施主突围!”
那莲花生抢先而行,自是当其冲,面对铺天盖地而来的火炎精气,倒是怡然不惧,脚步不断,好似视若无睹,只左手捻了个莲花印,浑身腾起一股平和的金光,在头顶结成一朵磨盘大小的金色莲花苞,祥光瑞彩,暗香奕奕,花苞四周绽放着一层层七彩光彩,将那密密麻麻攒射下来的火炎精气尽数反对在外,涓滴落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