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守身子一僵,神采忽青忽红急剧变幻,呼吸越来越粗,世人见他面庞扭曲,双目喷火,都不知他为何如此愤怒。
沈明堂仰天大笑,“就凭你?”
秦守大怒,抬脚便要踢他,被杨显摆手制止,“他不是你捉的,你又不是他的敌手,何必自取其辱?”
杨显手中的沈明堂本来是一副奄奄一息,随时都会没命的垂死模样,但被杨显摔在地上打了几个滚以后,反而精力了很多。
他盯住杨显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现在不如你,但却并不代表我今后不会不如你!明天我没有资格在你们面前打杀此人,但不出十年,我定会在你们面前随便脱手,而无人敢阻!”
他感受着沈明堂眼中的不屑之意,眼中如欲冒出火来,心道:“一个邪教的坛主都对我如此看不起,如果碰到他们的教主,那我岂不是连人家一根寒毛都不如?”
他看着秦守,一脸讽刺之色,“一个废料点心,还想对于我天命圣教?你可晓得我家教主贺太子是甚么修为?嗯?你可晓得我家太上教主是甚么存在?你凭甚么敢说这类话?”
他淡淡道:“我只是在奉告你这件事,至于你信与不信,与我何干?”
沈明堂坐在地上“哇哇”吐血,血染前襟,“江湖传闻,梅年生重伤身故,隐学一脉早就成了无头之鸟,再无翻身之日,未曾向想梅先生不但没死,还收了你这么一个弟子。”
秦守怒道:“妈蛋,连一个将死之人竟然也看不起我!”
“嘿嘿!”
他一脸刻毒之色,看向沈明堂,“你看来明天是必死无疑,毫无活命之机。但不管你是死是活,我都要奉告你一件事。”
但要他低头,那倒是千难万难。
秦守缓缓道:“你要记着,明天对我热诚之仇,他年我定然要在你们天命教其别人的身上找补返来!”
杨显道:“他死与不死,与看不看得起你是两回事。你若真想让人家看得起,很简朴,亮出本领来!”
他正欲揉身向前,俄然腰间一软,一条红绫已经将他缠住,软红娘走到他身边轻声道:“此人是七级武者,内功深厚,固然此时重伤,但毕竟还不足力,他光是护体真气的反震之力你都接受不住,你如果执意对他脱手,他不会有题目,你却必死无疑!”
秦守道:“就凭我是秦守!”
“嘿嘿,没想到这位小爷竟然是儒门隐学传人!”
秦守见杨显神采有异,说话时声音降落,眼含杀气,不由吓了一跳,心道:“这一起行来,杨小子一贯喜怒不形于色,如何现在看到前面的东西以后,却反应这么大?”
杨显看了一眼秦守标枪般矗立的背影,点头轻笑了几声,将目光转向沈明堂,“说罢,这段时候你们天命教到底是想要干甚么?这黑血炉是只要在这寒林城构筑,还是在别的处所也有这类杀人炼丹之举?”
他脾气刚烈,一贯不弱于人,明天却被一个杨显顺手便能捏死的邪教教徒当众热诚,直言看不起他,这让他如何忍耐的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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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血炉?”
在秦守眼里,帝王将相,贩夫走狗,谁也不比谁生来崇高,谁也不比谁卑贱。
杨显道:“能杀了他的本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