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兴一起,姜凡兴趣勃勃地吟起诗来,一抒胸中之感慨。
“若果然如此,兄台也不必自谦,正所谓豪杰不问出处嘛。正巧前些天听鄙人的恩师提起过一件风趣儿的事,无妨与兄台分享一下。”
奖品天然很不错,狂草大师怀素的苦笋帖。
来到这里这么久,还没放开架式真正地胡吃海喝一顿,姜凡摸了摸身上的银子,筹办去好好犒劳本身一番。
刚才那一句千古名联虽是讽刺,但那几位“高学”也把姜凡的“文采”窥得一二。这诗如果吟得标致,他们几个倒也能下得了台阶。
“狐朋狗友满是盗。”这字眼从一脸笑容的姜凡口里蹦出来,确切刺耳得紧,墨客恶狠狠地盯着姜凡,却又苦于大庭广众之下脱手有辱斯文,只得强行忍住不好作。
姜凡脸上暴露了诡异的笑容:“这位兄台不是人。”
姜凡见到这番场景,心中已在悄悄偷笑。
“洗耳恭听。”
那人提起这事的时候,脸上一向是不成思议的神情,却千万没有推测另有让他更加不测的欣喜。
“甚么玩意儿?哼!”
只过了一会儿,五盘好菜已划一地摆放在姜凡面前,浓烈的香气扑鼻而来,迫不及待地使筷一吃,顿觉鲜美适口,入喉以后仍回味无穷。
进了樊楼院门,映入视线的是“大顺斋”三个字,其间食肆有着东都城内最好的厨子,传闻内里的主厨之前还当过七八年的宫廷御厨。
“中秋节的金明池会,有个仆人竟能压过满朝文武、皇亲国戚,帮着本身主子夺了灯魁。”
我吟我的诗,关你屁事,大好的兴趣被几个傻吊扫了,姜凡决定要压一压这群书白痴的放肆气势。
当周梦瑶笑嘻嘻地拿着那副经心装裱的字帖从人群中走过,酷好书画的大宋臣子们纷繁投来渴盼的目光。
姜凡悻悻哂笑,心底里有了一丝感慨和无法。
姜凡凝神望着桌上的美酒好菜,虽不知是何珍羞玉液,但内心怎一个爽字了得!
当然,还是有些好处的,回到周府的时候,老爷子捋着斑白胡子,兴趣勃勃地抚玩皇上赐的那幅苦笋贴,一欢畅便赏了姜凡一个银元宝,足足二十两,还准予姜凡休假三天。
一个白面墨客突然站了起来,指着姜凡呵叱到:“你说谁?!”
姜凡含笑道:“我一时髦起便吟上两句,兄台又何必对号入坐嘛?”
那墨客嘴角微微抽搐,暴露了一副皮笑肉不笑的难堪神采。
姜凡饶有兴趣的尝了一口菜,微微一笑:“阿谁仆人就是我。”
那人稍稍正了一下衣冠,随即悄悄坐下,大声吟到:“五花马,令媛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仁兄,我敬你一杯!”
“也不瞧瞧这是甚么处所,竟在这里矫饰风骚。”
“应当的,应当的。”姜凡乐呵呵地笑到,“无妨鄙人作诗一聊表歉意,如何?”
“想不到他竟然在这里,走罢走罢。”
掌声一息,耳畔便响起了一阵清澈宏亮的声音,“这位仁兄,美酒好菜岂可独享,若不介怀,无妨我来陪你饮上几杯?”
“这位公子,您请进,您请进。”低头哈腰的模样,像极了一条狗。
在场的统统人必定不会晓得这诗是改编自几百年后明朝唐寅的诗句,不过姜凡倒是在文学选修课上学到了这么一出色绝伦的暗讽诗。
姜凡佯装出一副惊骇的模样,拱手道:“哎哟,本来是国子监的几位高学啊,失礼失礼。”
刚才还一副桀骜模样的几个书白痴此时已悻悻拜别,出门之前,模糊地还听到了他们嘀咕了一句。
连下两杯以后,姜凡摇摆着酒杯,忽地感受少了些甚么,细细回味,唯独少了一个对饮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