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至尾,女人吵架的势头一向压着她的丈夫,她的丈夫除了偶尔嘟囔几句惨白有力的话,便也没辙了,更何况,女人的身后还站着一群不但会看热烈,还能帮她搭上几句话的路人。
姜凡点了点头,表示他们做该做的事便可。
阿正没再多想,低下头取出抽屉里的帐本和货单开端记录起来。
姜凡回身,顺着中年男人手指的方向看畴昔,货架又上方的两件衣裳富丽丽地摆在那边,内心随即微微一颤。
总得来讲,没有任何一小我亏损了,女人得了件标致衣裳,中年男人保住了面子,而姜凡,也留下了这单买卖。
看来,今晨的第一名主顾是个百十文钱的小买卖,姜凡暗自揣摩道。
的确,普通来讲贼偷如果能偷到了几十辆银子,去处不是赌坊便是青楼,再不济,逛一圈樊楼胡吃海喝都比把银子破钞在两件衣服上更加舒畅。
姜凡笑了笑,然后从货架上拿了两件儿衣服下来,摆在二人面前道:“莫不是老哥真想给你夫人个欣喜不成?”
女人雷声大雨点小,愣住了嚎啕以后,便昂着脑袋瞪了一眼丈夫道:“你敢说你刚才订得哪两件儿衣服么,哼,我但是听的清楚得很,订银都交了十两!”
东都城下了一夜的大雪,一觉醒来,店门外的风景已是白茫茫的一片。寒冬时节,帝都以内数不尽的亭台楼阁,因为有了一层彼苍赐赉的银装,显得更加气势恢宏。
耳畔传来一阵节拍轻巧的脚步声,姜凡侧身瞄了一眼,一名三四十岁的中年男人正急仓促地朝店里走来。
姜凡感觉,再这么下去,刚到手的一单买卖就要飞了,这类环境下万一那女人嚷嚷着退银子,店里怕是不退也不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