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蝶谷主顺手取出两颗灵蚕蛹,投入古鼎当中,注入灵力催动古鼎,玄色的古鼎俄然血光大放,鼎内的灵蚕蛹飞速扭转,交缠在一起,垂垂融会,合二为一,渐渐飞出鼎外,落在灵蝶谷主的手中。
“那我岂不是还很多谢你?”灵蝶仙子满脸不悦地说道。
小丫头双手接过匣子,点头道:“请谷主放心,奴婢必然带到。”
灵修昨日在后山玩耍,遇着一只浑身火红的小灵兔甚是敬爱,不料追到小树林却没了踪迹,心有不甘的灵修因而乎守株待兔,就这般在大树上迷含混糊地盘了一夜。不料大朝晨灵兔没遇着,却见着一身着花色坎肩的小丫头急仓促地奔过来,踩着本身设下捕灵兔的绊子,摔了个狗啃泥,手中的匣子也咕噜滚到了本身身下。那小丫头敏捷爬起家来,灵修这才看清本来竟是姑姑的贴身侍婢彩蝶。灵修顺手施法将匣子隔空捞了起来,见彩蝶惊诧并四周张望的模样,不由地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
这后殿以内,门窗紧闭,阴暗非常。层层深阶之上,模糊透着红光。
灵蝶谷主沿着门路而上,高台之上,一方冒着氤氲水汽的水池闪现在面前,池中之水如鲜血般艳红,一朵巨大的红莲,浮在血池以内。血池的火线,立着一通体泛黑的青铜古鼎。
灵蝶谷主竟是不恼不愠,端起手边的茶盏翻开盖来悄悄吹了吹,饮了一口,渐渐说道:“我天然是管不到你,但你也别坏了这云缈宫的端方,结果……你晓得的。我只是提示下你罢了。”
夜色垂垂褪去,天气渐渐明朗起来。
灵蝶谷主将那灵蚕蛹托在手心,像在赏识着一件艺术品。但见那灵蚕蛹内,宿着两只灵虫,一雌一雄,一卵双生,好像天成。
“那告别了。”素色裙装的女子回身一跃而起,消逝在晨雾当中。
灵蝶谷主看着她的背影,悄悄摇了点头。不紧不慢地饮完了杯中的热茶,悠悠地踱步于殿外,一道闪电划亮夜空,忽而闷声响起阵阵天雷。灵蝶谷主嘴角微微扬起,自言自语道:“看来,又有人要离谷了。”
大殿以内,只余得灵蝶谷主一人独坐。
灵蝶谷主很享用地闭目调息了一阵,昂首望着忽明忽暗的夜空,淡淡道:“越痴缠,越痛苦。可惜,却不晓得想要的究竟是甚么。”
观赏了一阵,灵蝶谷主从袖中取出一颗白莲子,扔进血池当中,那莲子被浸然的通红,敏捷化成一朵小小的血莲花,渐渐地张着花瓣,暴露血红的花心来。
一道绿光闪过,灵修手中的匣子不翼而飞。灵修刹时蔫了下来,耷拉着脑袋,低声道:“姑姑……”
天涯太阳垂垂升起,暖和的阳光照进山里,穿透晨雾,林中雾气渐渐散开。小丫头捧了那匣子,回身朝林外走去。
说着,从广袖当中取出一透明的水晶匣子,又一道闪电划过,激烈的电光突然间将灵蝶谷主手中的匣子照的诡异透亮,那盒中一只橘色灵蝶受了惊,不断地扑腾挣扎起来。灵蝶谷主将手掌覆于琉璃匣子之上,灵蝶体内橘色的灵力被源源不竭的吸出,不一会儿,活蹦乱跳的灵蝶便温馨了下来,只能趴在盒底微微颤抖着翅膀。
说罢,灵蝶谷主翻开水晶匣子,指尖俄然射出一根银针,刹时刺穿橘色灵蝶的双目,翻手合上盖子,捏了一个诀,将水晶匣子封印起来。那灵蝶痛苦地挣扎着,在匣子里毫无方向地乱闯开来,收回咚咚的响声。
“小奴明白。”大氅女子应到。
这后殿常日里为云缈宫禁地,一众的仙婢们向来不敢靠近。通今后殿的是一条平常的石板路,虽看似平平无奇,倒是遍及构造,稍有不慎,便会被密布的暗器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