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开端,我就没被算入崔氏当中,既然之前不是,今后也不会是,你们或许把崔氏看得比天还重,但,我姓崔,只为圆生母之愿,与博陵崔氏,没有半点干系。”
但现在,一个未曾会面的凤公子,将旧事又揭了出来,顺带也揭起崔珮那分惭愧忸捏之情。
崔三和崔咏能看出崔不去眼熟面善,他天然也能看出来,那双眉眼,下巴,正与当年的二嫂像了个七八成。
他只能暗叹一声,父亲老了。
崔不去面露感慨:“实不相瞒,我的确多年未归,差点就不认得故里,青山绿水,模糊还是当年模样,此番除了插手文会,还为祭扫先母而来。”
未几时,外头便有仆人来报,说是二位客人都返来了,外头下雨,他们没带伞,淋了一身,先去沐浴换衣,再过来拜见仆人家。
“你们不是早就猜到了吗?”崔不去笑了一下。
一笔写不出两个崔字,他上有积威甚重的父亲,下要为后代考虑,崔珮承认本身胆怯脆弱,一辈子不成能离开崔氏的光荣与监禁,以是他没法为了一个不幸的二嫂和早逝的孩子,去跟崔三闹翻,把丑事闹出来,让崔氏堕入尴尬地步。
但凤霄若真是解剑府府主,又特地泄漏余氏姓名,引发他们的重视,又岂是好对于的?
二十多年畴昔, 他早已将余氏的名字抛诸脑后, 却千万没想到有朝一日, 这个名字又会强行翻开他不肯回顾的畴昔,扯开血淋淋的尴尬影象。
崔咏皱了皱眉,想说甚么,却忍住。
他忍不住扭头去看父亲。
崔三那一丁点心虚,早已飞到九霄云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