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不去沉吟道:“南金环,北雁荡,金环帮和雁荡山庄的当家人,武功并不算顶尖,但他们一个把握了南边水运,一个在北方也是大富之家,云海十三楼若想干大事,必定需求源源不竭的财帛,会拉拢这两家,并不奇特。”
至于东海郡,则是他们上回从段栖鹄尸身上搜出来的诗句,上面首尾不连,摘抄的诗也都牛头不对马嘴,崔不去与凤霄考虑半天,才勉强推出东海郡与碣石两个处所,只是详细那边,当时还未落实。
当他来到崔不去的客房外头时,就瞥见奉侍崔不去的婢女正端着水盆从外头走出来,小声嘀咕,满脸迷惑。
传闻这崔琳生来超脱,又是嫡出季子,小时颇得父母爱好,不谨慎宠溺过甚,乃至于别人到中年,现在一事无成,连带家宅不宁,还得老父出面调剂。
凤霄与崔不去并肩分开,身后模糊约约,还能闻声崔咏怒斥儿子儿媳的声音。
凤霄微微一笑:“自重。”
“白玉。”崔琳唤着婢女的名字,“阿谁凤公子可在屋里?”
她本日还是是一身青衣,格式却与昨日略有分歧,腰身又稍稍束紧了些,头上绑了绿色丝绦,女为悦己者容,崔九娘见凤霄多看了她两眼,心头便不由欢乐起来。
崔琳不耐烦:“甚么鱼墨?”
凤霄点评道:“她与你虽是同胞兄妹,却全然分歧。”
“你与崔家有如此渊源,就算视同陌路,内心想起来,总会不舒畅的,但你还特地陪我返来找余音琴,可不要说,你美满是为了我?”
为了这个奥妙,他至今被拘在父亲崔咏身边,不让踏出博陵郡半步。
凤霄以不出所料的口气道:“我还当你俄然之间有了闲情雅兴,公然又是来办案的。”
崔不去:“几天前,宁舍我也已身在东楚州,东楚州与东海郡相去不远,一日可至,照此猜测,两人很快就能会面。”
凤霄摇着扇子道:“碣石山现在在肥如县,附属北平郡,我派人去北平、东海两郡寻访,发明一件风趣的事情。”
“都道崔家王谢望族,看来这高宅大院里,也免不了噜苏平常的家务事!”凤霄翻开扇子摇摆,感慨道,“阿去,幸亏你没在这里长大,不然活成崔琳这副模样,那还不如撞墙他杀算了!”
崔咏沉吟道:“不知凤公子本籍是那边?”
……
“其间有外客在场,尔等实在不像话,都给我出去,你们的事,转头再说!”崔咏冷着脸道,却似对儿子佳耦之间的争论毫不陌生。
凤霄点头:“他们兄弟同时喜好上一个女人,兄长为了弟弟,甘心忍痛割爱,并且向父亲表白,本身不想担当山庄,这类环境下,弟弟仿佛没有来由去杀哥哥。”
“三郎!”崔咏厉声打断。
崔宅中间有个园子,是专门用来接待客人的,崔不去和凤霄被安设在园中靠假山的两个配房,排闼出去便曲直廊春池,崔家又派了两名仙颜婢女过来近身奉侍,公然殷勤妥当,无一不舒畅,这让本来享用惯了的凤府主极其对劲,连连夸奖。
崔不去似笑非笑:“中间对多少小我说过这句话了?”
崔不去淡淡道:“东海郯县,有一山一亭,山曰来归山,亭曰相思亭,亭在山下,山在亭边,恰好合了那首密诗的最后一句: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对方上前几步,神采有点奇特:“你是谁?”
凤霄俄然趋近,崔不去微微蹙眉,下认识想要退开,却被对方眼明手快拦住,再拖到面前,凤霄亲亲热热,一副套奥妙的模样。
“我为何不敢!”男人嘲笑。
虽说对方不姓崔,但那双眼睛委实太像了,像得崔琳心头惶惑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