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儿、淑儿来服侍本公子换衣。”话音一落,咿呀一声,连接侧配房的小门被推开,两个婢女先掉队入房中。惠儿手上端着一个铜制脸盆,在这个年代,叫做水鉴,内里乘着温水,明显是在曹丕醒来之前就把水倒入水鉴加热,然后不断用冷水调温,包管在曹丕醒来时能用温水洗脸。大户人家的婢女就是这么专业。
“公子,热水已经筹办安妥,请来中房沐浴。”惠儿来到房中说道。
城头变幻大王旗,一朝天子一朝臣,谁短长听谁的罢了,要拉拢武将?就凭他曹丕?还是省省吧,现在曹丕吃的饭、点灯用的植物油脂、身上衣服的丝帛布匹,出门骑的马,都是曹府定额配给的,拿甚么拉拢别人?说道拉拢武将,只怕现在随便一个占城为王的“太守”都比他强,起码别人有安身之地。
本年,曹植五岁,曹冲一岁,他们不晓得,在曹丕内心,他们已经成了劲敌。当然现在的曹丕也不晓得,本身将面对的是甚么样的劲敌。
中房,就是院子的第二进房屋,这房屋有两件屋子,一边是书房,另一边则是沐浴洗漱的处所,至于茅房,那在院子的角落里。此时房中有一个庞大的木桶,能够装下三个成人,桶里扑腾腾地冒着热气,曹丕也不客气,任由两个婢女为本身宽衣,然后跨进了木桶里,美美地洗了一个澡,穿上平织绢薄衣回到本身榻上。
最要命的是,曹丕的两个弟弟,一个曹植,一个曹冲,真不是省油的灯,先说曹植,此人文采绝对是三曹之冠,清朝大才子王士祯曾经说过,自汉魏以来二千年间诗家可谓“仙才”者,只要三人,即曹植、李白、苏轼。从文采上说,曹丕固然也不差,但是比起曹植,那是无话可说,何况现在这个曹丕脑筋里除了一堆经学文籍以外已经念不全曹丕任何“原版”著作了,现在的曹丕在文采上恐怕又输曹植几条街。
汗青上曹丕和曹植的争宠终究是以曹丕得胜末端,但是据X大汗青系的博导说这中间的故事有很多凶恶,曹植的作死和曹丕的运气摆布了争斗的结局,至于详细如何,当时下棋那会他可没想过本身会变成曹丕,以是也没有当真听,以是当争斗到临的时候,曹植如何作死,曹丕如何交运,那还真是要走着瞧了。
总算睡了一个安稳觉!次日曹丕展开眼,亮光已经透入屋中,这是他来到乱世以后睡得最安稳的一个早晨,不过从本日开端,他就要好好运营本身的人生了。
固然没有未央宫的豪华,不过曹丕还是很对劲,因为现在他只需求两层丝绵缝制的被子就能够安然入眠而不被冷醒。惠儿跟淑儿则是住在第三进房屋的侧配房,也就是曹丕寝室的中间,这两间房中间有一个小门,是相通的,便利服侍。
现在他应当做的,那是安定本身的职位,如何安定?拉拢一群忠于本身的武将?算了吧,现在本身无官无职,别看曹仁给本身牵马,那不过是一种提早示好罢了,真要让他为你做甚么或者站在你这边?那是不成能的,并且曹操最讨厌的就是结党营私,再加上现在曹操固然统辖朝政,但是当朝天子还没死,天下群雄盘据,多少朝中臣子,世家后辈乃至曹操部下的谋士武将心中恐怕都没有为谁效死的动机。
固然,曹丕穿越得恰是时候,曹昂死了,他变成了宗子,宗子这个身份有多首要,从曹仁牵马、卞氏欣喜两个细节便能够看出来,但是就凭“宗子”二字,那是远远不敷的,起首,他实际上是宗子,但是名义上仍然还是次子,如果有人搬出曹昂的灵位来讲是,宗子的身份就不太站得住脚了,别人能够说:宗子已经死了,现在应当选贤而立,这个事理是能够说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