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日,洛阳有贼子抄袭别人诗作,我辈正应警戒,焉知此诗不是欺世盗名抄袭而来?”郭伦迁怒到了高恒身上,强词夺理。
“哼,沽名钓誉之辈,口气倒是不小。山不厌高,海不厌深。周公吐哺,天下归心。”那名先前调侃《将进酒》只是七言句难登风雅之堂的士子倒是一甩袍袖,貌极不屑,“所谓不过一戋戋豪门庶士,也敢妄比周公?”
“借酒浇愁愁更愁,何必呢?”高恒看到戏志才如此毫无形象,算是明白了他为何才干超卓,却混得如此之差。说白了,情商题目。
天下诸侯中,大抵也就是人.妻.曹做到了真正的唯才是举。这一点从汗青上就能看出来,两代谋主戏志才以及郭嘉,都是那种糊口不检点的人,酗酒、好色、懒惰、早退、贪眠、不整衣带,坐立跳脱,不受束缚。
“呵呵,莫非汉贼不两立,王业不偏安亦是抄袭而来么?”戏志才伸手指了指高恒,咧嘴而笑,“高尧光,文若还觉得你与戏某了解,一再诘问,却不知本日之前,你我皆属路人。”
“六合斥地,日月重光。遭受际会,毕力遐方。”高恒一阵轻吟,无耻地“过分鉴戒”了司马懿《征东辽歌》的前半段,然后笑道,“现在董贼乱政,天下士人恨不能生啖其肉。典军校尉曹孟德今已驻居陈留,戏先生何不趁时而出,与之同谋大事?”(未完待续。。)
“想不到尧光竟如此大才,听你此诗,应为乐府诗,颇似慷慨沉郁、求贤若渴之意,此中又以对酒当歌,人生多少?比方朝露,去日苦多这几句最为出采。”钟鹜乃是名流钟繇族弟,生性狂放,平素都是自比风骚名流。
“为六合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承平!”另一名年青士子更加激昂,“连黄司徒数月前仍任豫州牧时,听闻此言,亦不由击节赞美。”
面对郭伦歪打正着的质疑,高恒一脸安然。他才不怕被人戳穿呢。主宰者给他安排的身份,乃是游学阳翟的豪门士子,天然就比别的资深者具有更多的话语权。
世人轰笑中,郭伦神采乌青,灰溜溜地走了。
戏志才一屁股坐在高恒身侧,毫不客气地喝起他桌上的酒来,一副酒鬼的做派。
“好笑,好笑,郭公则小肚鸡肠,其族弟亦是污人明净。”角落处一名喝得醉醺醺的布衣文士摇摇摆晃地站了起来,嘲笑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