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不由噗哧一笑,随即又板起了脸,道:“平生难遇知己,就西席兄大名?”
他见前刚恰好揭示一幅幅峨嵋派作品,便走近前去,大声道:“这一幅书画虽只寥寥数笔,气势实在不凡,豪宕中见细致、温婉中又见随兴,有如美女醉姿舞剑、孤芳自赏,但觉非常称心,并无半点自怜!”
万暗青心想:“师妹为何这么在乎派主的事?就算派主武功高些,也只是小毛头,那里有我成熟翩翩、文武双全?”
群豪一听,立即引发大骚动,都想冲畴昔掠取,却见小和尚挂出一幅幅字帖,满是兰亭集序的内容,世人不由停了脚步,心中嘀咕:“这么多兰亭帖,哪一幅才是真的?”
不由深深叹了口长气。师姐玉脸一沉,道:“如何了?”
又对千小红道:“师父唤你,快去吧!”
本来有一名粗状如塔的中年男人,举头阔步地闯进人群里,直往兰亭帖的木架走去,遇有挡路者便左碰右击,将人全轰开,还一边大声呼喝:“挡路石头,都给我滚蛋!”
途中竟没人挡得住他神力一轰,碰碰碰尽飞退倒地,就此让开一条大道。
那师姐听有人看懂她字帖,悄悄欢乐,却不该答,只美眸微微一亮,冷冷瞄了万暗青一眼。万暗青道:“传闻这幅字帖是女人醉酒时挥毫,酒醒后就没法重写?岂不跟王右军写兰亭帖的景象一模一样?”
两人扳谈,声音极低,万暗青见秦相思瞧得当真,不时与沈弃交头接耳,心想:“师妹畴前甚么事都与我筹议,对我言听计从,本日她对字帖有兴趣,为何不来问我?对了!她还不晓得我才是真正的文武双全,不但武功短长,更是高雅风骚、咀嚼不凡,有多少女人便是赏识我这点,她可得加把劲,倘若让别人捷足先登,岂不成惜?我得想个别例让她明白才是!”
火线来了一名女子,道:“千师妹,你和人说甚么呢?”
她瞧面前男人虽近中年,但萧洒自如、辞吐风趣,一想起“万大青”三字,不由得心生甜美,深觉两人真是缘分奇妙,但怕师姐笑话,不敢说他名字,只道:“这位崆峒派师兄……说你的字好。”
秦相思又问:“褚遂良呢?他的字又如何?”
接着很多人像投石般一个个不断飞来,还发作声声惊叫:“啊!啊!唉哟!”
万暗青赞叹道:“本来我爹娘能未卜先知,早晓得现在我会熟谙了你,才取了这好名字,畴前大家都笑话我名字,我忍了二十年,本日换来女人一笑,真是值当!”
万暗青见本身又被比了下去,不由偷眼瞧向秦相思,只见她满脸笑意望着沈弃,沈弃则是目不转睛望着火线景象。
万暗青道:“鄙人只略懂诗书。”
万暗青笑道:“哈!这可巧了!你我的名字恰好成对儿!”
万暗青道:“这字帖和女人的仙颜比拟,当真是字不如人了!”
万暗青道:“我说句冒昧话,女人可不能活力。”
沈弃心想:“倘若褚遂良在此就好了,他定能辩白真伪!”
便喜孜孜拜别,走了两步,又回顾问道:“对了!师兄贵姓大名?我好奉告师姐。”
师姐哼道:“你爱说便说,我爱活力便活力!”
沈弃见状,双臂立即生出阴阳回转的力量,在那些人身下一托,卸去下坠力道,让他们轻飘落地。
此时两个小和尚将最后一片木架搭在稍远的山坡上,挂起一幅字帖,俄然有人眼尖认了出来,叫道:“是兰亭帖!”
也不等万暗青答复,便回身走向沈弃,心中冷哼:“万大青!万书卷!到处棍骗小女人,瞧哪一日我不拆穿了你!”
千小红差赧一笑,两片粉颊飞了红晕,更添美丽,道:“师兄莫不是用心笑话人家,天下哪有这等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