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弃武功虽赛过流光,但他腾空飘零又顾忌萧翼的安危,远不如流光稳稳占住木桶来得无益。两边在湍急的河道中相斗,木桶被水流带得快速下坠、团团乱转。
沈弃正往前飞扑,见萧翼伤害,立即将内力贯入银丝,想震退流光,流光感到一阵热流跟着沈弃的银丝传荡过来,便将银丝扯在空中乱抛乱甩,萧翼顿时被甩得头昏脑涨。
他想追上流光抢回字卷,但不放心萧翼一人坐在木桶里,道:“萧兄,再下去过分伤害,我让人送你登陆!”
他身子腾空,心念电转间,手中银丝也如光如电,“唰唰唰”快速缠卷住流光的大把银丝,扬手向后一甩,想将流光拖出木桶。
流光晓得沈弃功力今非昔比,不能与之对抗,遂使出奇招,以内力将银丝刹时震开成两束,一束被沈弃勾缠住,另一把射向萧翼。
秦相思乘坐的木桶终究接受不住,分裂开来,她仓猝纵身跃起,甩出长彩带想勾抓岸边树枝,岂料这时潮瀑如大雨篷篷洒来,四周一片水雾烟蒙,看不见任何东西,那彩带被水涛一冲,荡向旁处,竟抓了个空,她纤躯被巨浪一撞,更刹时向后喷飞!
秦相思一声惊呼,沈弃木桶在火线,正往下流急冲,要转头抢救已来不及,干脆发去一道柔嫩掌风,将秦相思稳稳送往万暗青,万暗青见秦相思往本身飘来,立即纵身一跃,张大双臂紧紧抱住了她,又旋身落回木桶。
双臂大展,紧紧抱住秦相思。秦相思错愕道:“师兄你做甚么?”
却说湍流里只余流光在前,然后是沈弃、秦相思,万暗青殿后,别离乘坐四只木桶一齐逆流而下。
流光离开了沈弃的胶葛,手里紧抓住得来不易的字卷,纵身一跃,投向了最火线的一只空木桶里。
沈弃右手紧紧抓住银丝,左手不竭收回一道道掌力,将火线飞石、树枝、浪花尽数击开,三人就这么对峙了十数丈间隔。
沈弃心想:“一条小水涧怎会变成澎湃巨浪,这实在不平常……莫非是山洪发作?”
万暗青心想:“师妹神采说变就变,可比这潮浪变得还快!倒不如千小红、千如玉来得风趣,只要扯谈一些话,就能哄得她们花枝乱颤……”
秦相思一向独力支撑着花架门,总非常好强,现在轻贴在他宽广健壮的胸怀里,才感遭到男人的强大坚稳,竟是从未设想过的安然与暖和,仿佛连巨浪也变得纤细了,不由红了脸,嫣然道:“我没事,师兄,多谢你了。”
萧翼想不到情势演变至此,早已吓得六神无主,口唇颤抖到不成声音:“沈小兄……你如何……如何说……就……就如何办……”
沈弃以银丝系在萧翼腰间,今后一抛,文武仙纵身一跃,于空中接住萧翼,同时葫芦藤一甩,勾住石岸边的树枝,荡上树梢,几个轻纵,便上了岸。
此时两人的木桶正巧被潮浪抛了起来,冲飞上天,万暗青心随便至,冲口道:“看在同门份上,我谅解你就是!”
中间木桶里的侍卫见状,赶紧飞身畴昔,想要庇护萧翼,倏然间,流光的银丝像火树银花炸开般,啪啪啪将众侍卫全扫打到河里,仍有一丝射向萧翼!
万暗青看秦相思巧笑倩兮、羞赧依偎,直是欢乐得失色,大声道:“很多女人家都说我万分可靠,师妹,你若喜好,多依托一会儿也无妨……”
文武仙也传音:“派主放心,老酒仙就算醉得不醒人事,闭着眼也能把这位老兄安然送回故乡。”
此时万暗青三人也已经落入其他空桶里,世人一齐顺水飞速而下,那水流越来越急,潮浪越来越澎湃,打击着两岸岩石,激起丈许高的浪花,轰轰声不断于耳,到厥后竟如雷声高文。
两人发衣尽湿,挤在一个木桶里,万暗青平时风骚萧洒,现在见师妹这出水芙蓉的美人儿几近贴在胸口,感遭到她软玉香肌,一时候心跳得比潮浪还狠恶,支吾道:“师……师妹,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