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来每当她表情沉闷时,不是去长安城的寺庙,就是到李泰的芙蓉园,不管去到那里,总不免大闹一场,可现在她连肇事的劲都没了,一有空便去草庐伴随辩机,两人就这么过了一段温馨宁和的日子。
李世民本来宠嬖高阳,舍不得她远嫁异地,听到她成心房遗爱,自是欣然应允。
高阳骂道:“你们这些没用的东西,如何也解不了本公主的气,我要到芙蓉园去!”
李泰对这个mm头疼不已,自从她被辩机抓到杨柳树上,今后她便跟那棵树结了仇,每回到芙蓉园来,总要用石头狠狠砸它一顿,幸亏这树非常结实,一向活到了本日。
辩机点点头,高阳信心实足地说道:“总有一天,我必然会博得你的心!”
宫婢赶紧为她披衣、穿鞋,备轿。
畴前的她老是飞扬放肆,但是一旦进入这草庐,连说话声音也轻柔了,仿佛大了点声就会粉碎这里宁和的氛围,更多时候,她只是在一旁研墨、清算书册,或安温馨静坐在一旁,用崇拜的眼神痴然凝睇这个清逸出尘的俊美女人,赏识他的一举一动,听他说一些高深学问,就仿佛沉浸在一幅深远的水墨画里,永久也不厌腻。
隔日高阳公然依约前来,辩机正在研读经文,连看也不看她一眼,只淡淡道:“我想了想,得跟你约法三章,你不能再胡作妄为,不然我们的打赌就作罢。”
......
高阳道:“我明日再过来找你,你可不能躲起来。”
李泰见她温馨下来,温言道:“你听四哥一句劝,嫁入房家,你仍然可在都城里清闲欢愉,出了甚么事,父皇、四哥都可护着你,如果去了荒地,天高天子远的,日子就不一样了。”
高阳点点头,也不反对,心想只要不是赶她走,就是功德!
李泰倒是非常安闲,浅笑道:“好mm,君无戏言,父皇既开了口,就不能窜改,更何况对方还是房家,你让父皇如何跟房仆射解释?”
李泰一群人赶到了湖畔,公然高阳已经站在杨柳树下,李泰忍着气,浅笑道:“好mm!本日是甚么风把你吹来了?”
她竟连求神佛都无从求起!
高阳心知肚明,只是感觉满腹委曲,畴前她能够大肆率性,但是当李泰把这枢纽明显白白点了出来,她便晓得再吵再闹都是无用。
凤阳阁里传来一阵砸东西的响声,和宫婢惨呼声:“公主您别活力了!唉哟!”
她不明白本身之前如何会那么喧华,现在却温馨得像只小猫,但心底实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温馨满足,不再烦躁空虚。
高阳一改昔日骄蛮,只怔怔望着杨柳树,柔声道:“四哥,你得给我拿个主张。”
过未几久,高阳找上了李泰,用力拉着他的手臂,道:“你现在和我一起进宫,跟父皇把事情说清楚!”
他曾经看尽人生百态,穿过人间各种痛苦,唯独未曾体味“放纵率性”是多么境地,想起高阳在怀里率性撒娇的模样,是如此斑斓动听,他不由思疑本身:“莫非我从没有实在活过?这平生……只像个虚幻的影子!”
她把内心担忧说了出来,又道:“明日你陪我进宫向父皇说好话,说我要一辈子留在宫里贡献他,哪儿也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