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官大声道:“阏川将军正带领雄师对抗高句丽,哪有空见你?这里是我卖力!”
金庾信恭敬答道:“火线海面漂来一艘厚纸船,船上是昨日派去鬼蝠岛的弟兄,没有半个活口,最奇特的是身上没有半点伤痕。”
公主道:“这里是我国海疆,海上有千百座小岛,保卫的花郎会做例行巡查,但克日有些花郎莫名失落,我想请沈公子帮手查探他们的下落。”
沈弃道:“我们虽不晓得产生了甚么事情,但这些船漂了一天,就表示间隔数十哩的海程外,有人在海中行了丧礼,我们燃起笈笈草,或许有机遇被人发明。”
公主瞄了沈弃一眼,心想:“他猜测得半点也不错。”
内里女子道:“你先出去吧。”
舱房里有两名宫婢、两名花郎道侍卫,舱底深处垂放着薄纱帘,模糊可见内里端坐一名流影,姿势寂静,好像观音菩萨。金庾信施礼道:“公主,人带来了。”
金庾信冷哼道:“是伊餐大人的姨母,你出来便晓得!”
沈弃微微一愕,心中思考:“本来不是善德女王。新罗王位一贯由朴氏、昔氏、金氏三家贵族瓜代,现在是由金氏豪族掌权,不知这是哪一家公主?”
金庾信却不答复,只催促他快走,不一会儿,两人已进入舱房。
便快速进到船舱内,过不久又出来,指着沈弃道:“主上请你入内一见,其别人留下,静候告诉。”
一艘雄师船横挡在渔船火线,三名身着戎服的壮汉正对渔夫们大声吼怒,渔夫们则口沫横飞、打躬作揖,卖力解释。
公主顾不得沈弃在一旁,翻开垂帘,走了出来,惊诧道:“如何死的?”
公主惊诧想道:“我并未说派去哪一座岛的花郎失落,他竟能凭着风向、流速,从千百座小岛当中,判定出是鬼蝠岛有祸事?”
万暗青佳耦本来还想操纵这三艘船归去,一听沈弃这么说,顿时绝望无已。
军官骇怪得说不出话来,只睁眼瞪着沈弃,半晌才回过神来,道:“你……你们跟我上船,验明身份!”
渔夫解释道:“有几名花郎失落,是以国仙金庾信派了雄师将这片海疆包抄起来,盘问统统可疑人物。”
沈弃道:“本来中间是金庾信国仙,失敬!那么主上是哪位?”
沈弃记得在太子婚典上,曾见过新罗的伊餐大人金春秋,当时他已年过三十,仪表英伟,有济世之才,且身份高贵,是善德女王的外甥,常担负新罗使节周旋各国交际,与阏川两人一文一武,是女王最倚重的摆布手。
世人一向聊到深夜,船面外俄然传来阵阵喧华呼喝声,更有大片火光透过窗隙,照进舱房里。
那军官顿感觉一股绵柔之力从指尖传入,不由得半身酸麻,手臂垂下,几近软倒。
万暗青惊诧道:“难不成是水精妖怪杀的?”
沈弃感觉事情不平常,让万暗青、秦相思各自背一个孩子,来到船面上,只见本来乌黑不见五指的海天,被数百盏灯火晖映如白天,十几艘庞大军船分离海面,一片片巨帆好像高山连缀,起码有上万雄师,高大的桅杆上飘荡着“花郎道”旗号,深夜当中,更显杀气森森,像是有甚么大事即将产生。
沈弃顺手扶了他臂膀,不让他出丑,浅笑道:“我们是大唐百姓,贵主有费事,我们诚愿帮手,军爷不需这么行动。”
沈弃、万暗青、秦相思互望一眼,心想那些花郎已经死去,这国仙恐怕要找费事。
当机立断命令:“派人缩小范围,把鬼蝠岛重重包抄起来!”
沈弃心想:“公首要求之事,应与花郎道莫名死去有关,那些尸身无伤无毒,确切诡异。”
公主急问道:“环境如何?”
沈弃道:“鄙人沈弃,四年前与朋友不幸遭受海难,今后困居荒岛,昨夜幸蒙贵国渔夫脱手相救,才得以回转中原,途中却被花郎道拦下,新罗一贯与我国友爱,还请公主高抬贵手送我们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