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治不解道:“高僧说来讲去,本王仍听不明白这金丹究竟是甚么?真性岂不是人的真脾气,又如何放入炉火里熬炼?”那罗迩娑婆道:“老衲诚愿答复太子殿下,但金丹内容既非人间凡物,煅炼之法又是我家传祕方,与中土是大大分歧,实非三言两语能说清楚,老衲只能说我自幼便研讨长生术,吃了金丹,一向活了二百岁,现在还身材轻健,好像少年。”
那罗迩娑婆浅笑道:“人体有如宇宙,宇宙有金、木、水、火、土五行,人也有五气运转,这金丹每五日需服一颗,共需服下五颗以补足人体之五气,方能延年增寿。我身上现在仅胜一颗『赤金丹』,接收了六合五行中之火气,陛下可先服下,看心悸易惊、失眠多梦是否改良了?至于其他四颗,我目前并没有,请陛下赐赉一座炼丹炉,我方能动手熬炼。”
李治听得迷惑,但李世民求药心切,却苦无门道,现在就像溺水之人碰到稻草普通,听那罗迩娑婆的一言一语都符合情意、煞有事理,笑道:“倘若轻易说得清楚,这长生之术岂不大家都会了?”
王玄策道:“臣当时也感觉奇特,这帮逆贼竟胆敢犯陛下之大不韪进犯我们,几番探听之下,才发明本来高僧不但会治病,更会长生仙法,阿罗那顺是想将高僧掠取归去。臣心想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不管如何也要为陛下请回高僧,是以当时逃离监狱以后,并没有直接返国,而是一起去到尼泊尔,借兵打战,幸仰赖陛下天威,一举扫荡贼寇,终究把高僧安然护送返来。”
李世民在王公公的搀扶下,坐上高位,道:“王卿这一趟出使天竺,想不到会遇了战乱,总算安然返来了,快起家吧。”
李世民龙心大悦,哈哈笑道:“好一其中西合璧、长保百年!”那罗迩娑婆道:“但我的金丹是秘剂配方,炼制时不成让人瞥见或打搅。”李世民道:“高僧有任何需求,朕必命人尽力援助,将来金丹若成,更有厚礼回报。”
李世民一挥手让王玄策起家,又道:“快请高僧出去。”王公公宣人出去,那高僧深眼大鼻、童颜白发,一身法衣,一派天然、安闲舒泰地走了出去。王玄策道:“启奏陛下,这位高僧便是身怀长生之法的那罗迩娑婆。”李世民体力弱退、头昏目炫,一向担忧本身大限将至,见这高僧很有仙道之貌,心想:“这些年不知有多少报酬求犒赏,献上长生之法,都没有甚么功效,阿罗那顺竟然为了掠取一个和尚,不吝发兵攻打我国使节,看来这高僧必然有些门道,即使不能真的长生不死,也可问到增寿延年之法,我需好生礼敬他。”
王玄策叩首道:“托陛下洪福,臣才得以安然返来。”这才起家道:“臣当时到了天竺,传闻有一名婆罗门修僧医术高超,臣立即前去尼西亚,延请他到长安为陛下诊治,谁知竟惹来阿罗那顺率兵伏击。”李世民怒道:“阿罗那顺晓得你是上国使节,还敢伏击!”
便向那罗迩娑婆合十道:“传闻高僧是天竺尼西亚的方士,远从婆罗门岛来到大唐,一起辛苦了。”那罗迩娑婆合十回礼道:“多谢天可汗体贴,老衲高龄已有二百岁,不时走南闯北,游遍大江山川,这一趟路也不算辛苦。只不过前些时候天竺堕入大乱,我一起见到战祸之烈,内心悲哀郁结,久久不能放心,幸亏厥后吃了一颗赤金丹,现在已无大碍。天可汗派王将军前来安定战祸,挽救了天竺众生,那罗迩娑婆在此先行谢过。”
过未几久,太医返来了,禀报导:“这赤金丹乃是丹砂、伏龙肝末,麝香异化制成,不但没有毒性,另有清心镇惊,安神辟邪之效,对陛下应是无益的。”李世民闻言大喜,那罗迩娑婆恭敬道:“陛下可放心折用了。”李世民立即命王公公拿来赤金丹,和温水吞服入口,但觉味淡而甘。那罗迩娑婆道:“陛下服药以后,必须冷浴、穿薄衣漫步、冷食、饮温酒,将药气发散出来,以后便能一夜好眠,待明日看老衲所说是否失实,再决定要不要持续炼造金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