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坐着一名壮硕威武、身穿九重锦衣的天子,右臂抱着一名妖娆的绝世美人,左手拿着五支出兵交战的令旗,桌案上放着象牙筷、犀玉杯,盘中食品尽是旄象、豹胎等珍稀好菜,台前凿池储酒、四周悬肉如林,下方是一排排媚谄君王的歌舞伎、伏跪在地的文武百官,场面富丽气度,极尽骄奢淫逸。
“鹿台!”两人齐声说出,不由得又相视一笑。武珝道:“我们便轰垮这吃群众心血的鹿台,为刻苦的百姓吐一口怨气。”
沈弃感慨道:“青史如镜、以史为鉴,日月道长设下这构造,实是寄意深远。”火线周幽王为搏美人一笑,高高举起火把,扑灭了烽火台,接着一队队兵马从四周八方冲向骊山,恰是各地诸侯一见到烽火台燃起烽火,觉得内奸犬戎攻打出去了,纷繁领兵勤王,岂料赶到骊山,只闻阵阵欢庆乐曲,不见半个犬戎兵的影儿,诸侯们气急废弛、火冒三丈,褒姒见他们被戏弄,那慌乱风趣的模样,不由笑得春花乱颤,周幽王一见美人儿的笑容,顿时如醉醇酒,哈哈大笑。
两人想到了李治,不自禁地放开了手,武珝轻声道:“放心吧,他必然会是个好君王。”语气中透露一丝耐人寻味的感喟。沈弃转了话题,道:“这幻景是个汗青长河,看来并没有甚么伤害,但如果不能找到破解之法,只怕我们会永久困在这里。”
沈弃气愤道:“前朝商纣恰是因残暴而亡,这周幽王却不知借镜,竟然走向一模一样的门路,人之笨拙,真莫此为甚!”武珝可贵见他起火,嫣然一笑,道:“很多人平时也算聪明,恰好一坐上王位,就忘了事理,可惜不能把人间君王都抓来这里走一回,让他们看清本身有多笨拙!”
沈弃叹道:“不管哪朝哪代,万恶君王、战役祸害仿佛永久都不会消逝,我只但愿百姓不必再受如许的磨难。”武珝道:“幸亏李治本性俭仆、仁爱刻薄,绝对不会胡来。”沈弃道:“这恰是我但愿他继位的启事。”
沈弃沉吟道:“以史为镜,能够知兴替,这『青史如镜』既然映出汗青的轨迹,那么破阵之法也应当与朝代兴亡有关。”武珝道:“你说得不错,我们就先理出商朝灭亡的关头,再试着破解玄机。”
两人走过商朝时,另有些不明以是、战战兢兢,现在晓得统统不过是幻影,雄师并不会进犯他们,便放心肠往前行,心机不自禁地被此中气象所吸引,看着周武王灭亡商纣以后,在姜子牙帮部下安邦定国,周公制礼作乐,建立起宗法轨制,周朝一代代君王接踵传承,从丰厚礼法到天灾频繁、群众流浪失所。
沈弃携着武珝一起谨慎翼翼地往前行,只见几位商君传承王位,一幕幕幻影在他们身畔流转而过,两人彷彿身历其境,又似穿过一道光阴长廊,历经了商朝的兴衰,直到火线呈现一座都丽堂皇、雕梁画栋的高大殿堂,便再无来路。
他敛了心神,道:“想想破境的体例吧!武王伐商时,曾做《泰誓》说:『天视自我民视,天听自我民听。百姓有过,在予一人,今朕必往。』,贰心中尊敬百姓,令周公制礼作乐,崇尚宗制,但传到周厉王,残暴无道,周幽王更粉碎了宗法轨制,烽火戏诸侯,把国度王权当作儿戏,使天子威望一落千丈,落空了诸侯的尊崇信赖,终究导致灭亡。那烽火台便是天子与诸侯分裂的意味,只要毁了它,应当就能破境而出。”
沈弃道:“这君王手上拿着五支令旗,旗面写着『莱夷』、『九苗』,应是五次东征的纣王。”武珝道:“如果他是纣王,那怀中的美女应当就是妲己了。”两人放眼望去,稍远处倒是成千上万的仆从不断做着苦役,一片民不聊生的苦楚情状,更有仆从被实施人祭,活活丧命,再远方是烽火残虐、血流成河的惨烈,一个天下却分裂成罪过豪华与暗中残暴的激烈对比,这场景震惊着两人的心胸,也勾起了幼年历经烽火的可怖回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