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老儿的老脸皮够厚,也不在乎,笑道:“盖通天,您再说下去,可要抢了咱祖孙的饭碗啦!”
秦相思道:“传闻月阴宫主聪明多采更胜袁仙道,恰好他们师父临终前,将日月神功秘笈交给袁仙道。
盖通天对劲道:“传闻太子爷被月阴宫伤了腿,本来要去拜访孙神医,半途却又出了乱子,只得先抱伤返来,依我说嘛,都城里的窜改,我们也得留意!”
“我师父天然不肯背师弃祖,做那叛国之贼,她却叱骂我师父:『想不到你武功如此高强,脑袋却非常陈腐,竟与那些凡夫无异,真令我绝望!既然如此,又留你何用?』便与我师父打了起来……”
盖通天对劲笑道:“我还传闻越王一上任,就筹办奏请陛下赦免长安、雍州一干轻刑犯,又免除『延康坊』百姓一年租赋,京兆府有如许仁德的大长官,真是百姓之福!将来大唐若由他来管理,必定能传承陛下的仁德风采……”
世人哈哈笑道:“盖通天你谈笑吧?我们脚底下踩的不就是雍州!”
他喝了口茶,又提大声音道:“不但江湖多风波,朝廷也有大事产生……”
盖通天笑道:“不抢!不抢!咱好歹也算是正道侠士,要抢就抢赃官奸商的财宝,抢老祖孙的饭碗,太没知己了!”
台下却极不给面子,打呵欠的打呵欠、离座的离座,盖通天冷嘲道:“丁老儿,你瞧瞧你的故事多冷!”
他学着平话人故作悬疑的口气,道:“各位看倌欲知众皇子大战长安城,请听下回分化。”
世人都瞪大了眼,猎奇道:“此话怎讲?”
就独自吃起了花生米,不再插口。
一阵清脆鼓声如珠落玉盘,打断了盖通天的漫天乱盖。一对老祖孙上到前台,行了一个大礼。老头朗声道:“又到我丁老儿为看倌平话的时候了!”
合法大伙儿更拉长耳朵要听下文时,台上已换了演出,“咚咚咚!”
但他深谙乱盖之道,若赶上不能答复的题目,就丢出个引子,让世人伤脑筋:“大伙儿想想,若不是老妖婆,谁有本领一口气击毙十数名恶寇?月阴宫主如此凶恶,还不知会闹出甚么事来,大伙儿多留意本身的脑袋瓜,才是真的!”
“谁知始毕归天得早,颉利接位大汗后,不再服从这位女国师。月阴宫主心灰意冷之下,便消匿好久,这会儿如何在沙海里杀人了?盖老迈,你的动静如何得来,可不成靠?”
丁老儿看世人无多大兴趣,仍进步了声音道:“我们小楼端方,酒能够不喝、命能够不要,故事不能不听!这故事到本日为止,老儿我恰好说了八百零八遍,若看倌不爱听,就请自便。”
她话声清澈,举手投足间隐然有一种美好神韵。
盖通天笑道:“仁兄也是个断念眼!”
想到将来中原武林危难,不由跟着悄悄一叹。秦相思又道:“我虽有力抨击师仇,这些年却费了好些心机刺探月阴宫秘闻,乃至捐躯了三名弟子,才探出她竟是袁仙道的师妹!”
盖通天抬高了声音,故作奥秘,恰好这声音低得恰到好处,只要拉长了耳朵,大家都听得见:“你们说说,自古以来,有哪个贤明勇武的天子是瘸子,那不是有损天威嘛?如果是个昏君庸君,长相差点也就罢了,恰好是咱大唐英主的儿子,如果西域蛮子说:『要兵戈,叫你们阿谁跛脚天子学学天可汗,来个御驾亲征!』你们说这可如何办?岂不成了天大笑话?丢脸丢到蛮子家门口了!依我说嘛,这太子之位,迟早要换人……”
“恐怕是练武练得走火入魔了,练得脑筋浑十足,千古以来,哪有甚么女天子?”
世人恍然大悟,长长“哦”了一声。
世人惊诧道:“甚么?老妖婆是袁天罡的师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