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浅笑道:“我也不回绝,只要求慕容尊王亲身到长安迎娶公主,但他和伏允一个样,装病不敢前来,只派使节来参礼,还厚着脸皮要求攀亲。”
李世民道:“现在未到和亲的机会,回绝他们必须公允公允,一个措置不当,反而会挑起战祸。如果有一方在国宴上提出要求,其别人必会群起合作,如此一来,就难以清算了。”
沈弃点点头,恭敬称是。李世民又道:“和亲一事,最毒手的是吐蕃!松赞干布赞普几度提亲,皆被我婉拒,厥后听闻吐谷浑成心求亲,竟派兵攻打,逼得慕容伏允落荒而逃,现在更直接派大相禄东赞带着多量金银珍宝前来。”
沈弃拜辞李世民后,便驱车前去西突厥使者居住的驿馆,以大唐太子身份来访,想不到却碰了个软钉子。
李世民微微一笑,道:“畴前我也反对和亲,既然不能制止,就要做最万全的筹办。前朝的和亲是委曲责备,但我大唐和亲,毫不但如此!”
说道:“父皇十八岁经纶王业、二十四岁安定天下、二十九岁居登大位,四夷降伏,海内同安,古来豪杰拨乱之主,无见及者。孩儿现在已臻十六,却没有半点建立,就算再磨练个十年,也追不上父皇半点。”
此次有二十多个外邦派使节团前来朝贺,每个使节团的主使、副使皆身份高贵,多是王子或王公大臣,各带了侍从、保护二十多人,统共约四百人分住在十二间驿馆里,现在有一半主、副使失落,若不能及时找回这些人,轻则丢尽大唐颜面,重则引发战祸,实是非同小可。
他语气一沉,道:“但我不能对吐蕃开和亲先例!边塞各族向来争战不休,他们会一齐提亲,也不是偶尔,而是一场气力角斗,看谁能获得上朝的认同和支撑,松赞干布年纪虽轻,对各国情势却看得非常透辟。”
李世民笑道:“莫说松赞干布,就连禄东赞,我也非常赏识,想使个美人计,许配一名公主给他,让他断念塌地的留下来,尽忠我朝!”
沈弃咋舌道:“为了不了解的女子攻打邻国?这松赞干布求亲的意志可真是刚烈!”
沈弃道:“莫非是让公主深切番邦,暗中监督各国环境?”
便叮咛侍从转往吐谷浑驿馆,不料竟获得一模一样的答案!
李世民哈哈一笑,指着底下大片江山,豪气实足的说道:“不错!我真是求才若渴,恨不能天下豪杰尽入我彀中矣!我大兴科举,恰是为了皋牢人才、牧驭天下。”
“多谢父皇。”
但也佩服李世民的高瞻远瞩:“前朝和亲,向来只是委曲责备、弭平战祸的手腕,父皇想的却更高远,是异化外族,融会四海,就算有所捐躯,也是和亲的最高境地了。”
李世民想了想,拿出一枚令牌交予沈弃,道:“不但是卫军,就连龙虎侠侣也可任你调遣。”
李世民听他语气充满刚烈侠义,深深望了他一眼,沈弃见那眼神似别有含义,不由得心中一跳:“看来我说错话了……李承干并不会如许!”
沈弃想到朝中公主多养尊处优,就算长大,也没法担此重担,道:“父皇说得是,但和亲之路任重道远,毫不是普通女子可担负。”
沈弃暗松了一口气,只听李世民续道:“吐谷浑的慕容伏允更是一笔胡涂帐!左手朝贡、右手打劫,我派赵德楷去怒斥他,要他上朝觐见禀报,他干脆装病,还要求我把公主嫁给他的儿子慕容尊王。”
沈弃浅笑道:“父皇爱才若渴,比如松赞干布的求亲意志。”
一名是进犯过武珝的苯教大师郎协勒波,现在受了李泰聘请,前去越王府,另一名则是大相禄东赞,竟也遭到天可汗聘请,在半个时候前,进入皇宫参议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