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逸儿见李淳风和长孙无忌气度不凡,心中忧愁他们另有目标,再加上称心违逆,是以兴趣大减,玩乐一会儿便即拜别。
称心气虚力空、跌坐地上,呆望着越来越远的沈弃尸身,俄然认识到本身杀了人,又逃不掉,忍不住放声大哭,哭叫一阵后,才真正复苏过来。
长孙无忌冷声问道:“沈弃呢?”
李淳风和长孙无忌明白事有蹊跷,但想此地不宜久留,也不再留宿,就带了两个孩子登上马车,一起往南奔行,直出了灵州城。
李淳风点点头,道:“先生目光锋利,但不但如此,这孩子骨相奇特,以他的面貌身形,按理说,将来应当会长成清癯高俊的翩翩公子,但现在他的骨气竟亏弱到几近堵塞,不但没法修练高深武功,恐怕……”
称心干脆用力一推,沈弃就这么顺着山坡滚落溪水里,又顺了溪流漂走。
李淳风与长孙无忌相视一眼,便拿出一锭金元宝,对贾嬷嬷说道:“我们替这孩子赎身。”
称心微微一愕,本来柳梳实在于心不忍,终究奉告他途径,又提示道:“花圃里的花叶都有毒,千万别碰。”
长孙无忌驰驱好久,好不轻易找到沈弃可向陛下交代,想不到一个大好孩子竟横遭不测,心中烦怒,斥道:“快滚!”
他对蒙受欺侮之事羞于开口,便谎称被毒打。
他谨慎翼翼的顺溪而走,不敢触碰花叶,走了一会儿,远远瞧见被朱紫挑中的二个孩子正在溪里沐浴,两人背对而站、相离甚远,自顾自的沐浴。
李淳风面色淡然,袍袖却暗生一股劲风,将称心扫出马车外。
此时李淳风、长孙无忌和香逸楼的人已赶了过来,称心待他们走近后,立即跪伏在李淳风脚前,哭道:“先生救我!楼主每日毒打我,求您带我分开这魔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