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无常森冷冷道:“若欺祖,阎王殿,在面前!”
秦相思道:“多谢王爷美意!凡是有人能报此仇,不管是魏王或新派主,我花架门一凭调派!”
沈弃指着李泰大声道:“就是魏王!”
李泰终究收伏群雄,对劲非常,朗声道:“本日七门归并一起,将来就能与少林、峨嵋一争长雄,当真可喜可贺,我就预祝崆峒派威震天……”
龙飞城却煞是当真,拍拍胸脯大声道:“多谢王爷贵言,我必然不负您厚望。”
心念电转间,他收回一掌日阳罡劲,将那银丝震得偏了,勾无常见杀机消弭,立即力贯足趾尖,刹时紧紧钉在绝壁边沿,直挺的身子有如一块长薄木板,随风晃来晃去,过一会儿才垂垂愣住。他对着掌劲发来的方向,拱手道:“奥秘人,请现身,要相谢。”
易云踪浓眉一蹙,道:“六门都已同意,勾老鬼你又出甚么定见?”
沈弃见李泰采集崆峒派几近成定局,心中挣扎无已:“我若出面禁止他,必会曝露身份,就算崆峒派不难堪我,李泰也绝对放不过我,到时候一场大战,别说脱身,一旦真气混乱,立即就会丧命。”
李泰闻言,顿生不悦,想道:“他们大家有费事,全要我扛下,我若样样承诺,岂稳定成我给他们跑腿?究竟谁才是主子!”
易云踪大声道:“月阴宫主在我崆峒比武大会上,公开殛毙晏子凝,这不但是你花架门的仇,也是我崆峒派的奇耻大辱,统统崆峒弟子都服膺在心,无不想报仇雪耻,本日有王爷作主、朝廷当背景,还怕灭不了月阴宫?”
文武仙嘿嘿笑道:“他不是我醉门弟子!”
看李泰神采微沉,又改口道:“我也不是说你过世的爷爷李渊……”
他本来要说“威震天下、横扫八方”,但想:“天下事我的,威震天下岂不震到我?”
又对李泰道:“王爷,别理睬他,此人发酒疯,老是疯言疯语的!”
勾无常也不睬,又道:“决胜负、入玄空、领七门!”
沈弃心中一凛:“这老酒鬼真是奸刁,早认出我不是醉门弟子,却不动声色的把我赶到广场上,免得我逃脱!”
此话一出,世人尽皆惊诧:“一个醉门弟子竟如此大胆?”
易云踪心想万暗青非常毒手,不如先压服其他门主再说,便转问秦相思:“秦门主张思如何?刚才你说就算没人会一百一十八套路,没法解开玄佛门之谜,也必须推举一个派主出来,免得崆峒持续分裂,遭人欺负。”
勾无常虽退如飞影,但他未料李泰竟敢在崆峒地盘公开下毒手,起步已慢了半分,只能向后直退,连闪身腾跃都来不及,这山顶局促,眨眼间就已退到绝壁边,其他门主也是骇怪,一时候只踌躇要不要插手。
这压箱宝一出,公然群声喝彩,连万暗青、文武仙也是欣喜无已。
沈弃只好从人群中走出来,拱手道:“鄙人看不惯有人胡吹牛皮、招摇撞骗,才忍不住脱手,勾门主不必客气。”
李泰待要发作,秦相思已横了文武仙一眼呸道:“老酒鬼满嘴酒臭!待会儿比武时,看我如何补缀你!也不瞧瞧人家魏王只是个少年郎,能瞧得上我这大娘子吗?”
文武仙见李泰神采微变,喝了口酒,笑道:“王爷不肯利落承诺老酒鬼的要求,莫非是因为您酒徒之意不在酒,只在秦门主的仙颜?本日不是来收人才,倒是来收女人?”
李泰更是脸寒如霜,易云踪对文武仙道:“文门主,你怎能让弟子在高朋面前混闹?”
沈弃认出竟是流光,又看焚日也在一旁,只不过两人假扮成侍卫,他初时并没认出来,一时惊诧:“难怪李泰有恃无恐,但他怎会勾搭月阴宫,又许下剿除月阴宫的承诺?看来他是被蒙在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