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疾风骤雨般反正连砍四刀,名叫井字四刀斩,一刀跟着一刀,一刀连着一刀,四刀一气呵成。俄然间使将成来,就算是武林妙手,仓猝间也一定能够挡住,尽数避开这四刀斩。红衣少女吓得花容失容,千万没有想到那孩子会一一避了开去,安闲不迫的跳出刀锋的覆盖,不由悄悄出了一口气。
这男人的白刃底下,有一个八九十岁大的小男孩,看着刀锋落下,向左一跳,避了开去。那男人哼了一声,跟着又是一刀劈去。他右一跳,又躲了开去,那男人跟着又是一刀。
“喂,天杀的,快放了我的孩子!”一个少妇披头披发的,手中握着一把朴刀,歇斯底里、声嘶力竭的破口痛骂,“你若伤了我的孩子,老娘势需求将你碎尸万段。”她双目盯视着前面,恨不得一步抢上前去,将手中的刀横七竖八的,泼风般的挥劈开来。只可惜她的脚步已经盘跚,她已经累了,真的已经追不动了。
这数十刀一气呵成,又快又猛,刀刀直劈关键,顷刻间,一团刀光将那孩子罩在了当中。
那男人丈二的和尚摸不着脑筋,问道:“我如何地调戏妇女了?我如何地又对不住你了?你这女人,真是不成理喻之极。”二人丁中叫唤,手上可一刻也没停歇,你攻我守,两刀相碰之声,不断于耳。
那孩子一个鹞子翻身落地,正背向着那男人,还不晓得那男人已经扑到了他的背后。
那男人侧身让过几剑,高抬左脚,一脚踹将畴昔,将那少女的长剑踏在地上,跟着右脚后摆,脚后跟正中红衣少女的胸怀,呼地一声,将她踢了一个跟头。
这一刀好不快疾,说到就到。那孩子躲闪不及,所性不躲,两脚钉在地上,身子后仰,一个铁板桥,间不容发的避开这一刀拦腰斩。
红衣少女的脸一红,道:“阿谁跟你嘻皮笑容的?倘若这孩子是你家的,你还能如许拿刀砍吗?快还与人家吧。”
这青驴脚快,一会工夫,就追上了前面一老一少二人。她皱了皱秀眉,放缓了青驴,道:“喂,耍大刀的,你这般凶神恶煞,万一吓着孩子如何办?”
那男人有点不欢畅了,道:“阿谁跟你嘻皮笑容了?这话可不能随便胡说。还甚么还?还给谁?俺跟你说的都是大实话,就是俺自家的。倘若你家的,又老是砍不着,老子何必费那劲?”
红衣少女脸都气白了,喝道:“本女人砍下你的狗头,看你还如何的跟本女人乱嚼舌根子。”再也懒得白费口舌,跳下青驴,抽出长剑,当头就是一下。
那男人回转头来,咧嘴嘿嘿一笑,道:“小娘皮给吓着了吧,抱愧抱愧。但这小家伙可比你胆量大多了,不碍事。”
那男人的刀已经够快了,但这孩子的脚步更快,数十跳步,已经奔出老远。那少妇脚步盘跚,已经筋疲力尽,固然焦急,倒是越追越远。她不由的更是焦急,更加的担忧,当真是心急如焚,却也只能是唯自一人骂天。
红衣少女将脸一沉,道:“阿谁跟你胡说八道,本女人说的是,看这孩子长得虎头虎脑的,蛮讨人喜好的,你这刀明晃晃的,万一伤着了,可如何的了?”那男人又是嘿嘿一笑,道:“小娘皮放心好了,这小家伙可不似你这般的细皮嫩肉,他天生的皮糙肉厚,我的宝刀固然锋利,却也伤他不着。再说了,我也砍他不着。”说话间他一个跨步,挥刀横扫。
当时已经是落日西下,忽听的蹄声得得,一头青驴从后驰来,驴背上横坐着一个红衣女子,一驰而过。
那男人一刀走空,手腕一沉,回刀砍向那孩子的双腿,乃是一招回风扫。这一刀跟着一刀,实在是短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