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狗笑道:“谁说不是?主子刚听着的时候也不敢信,还是自家儿跑去亲眼看着了才当真的。可见现在此人呐,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那里又有甚么真章了?只可惜呀,她没有娘娘您如许绝世的仙颜,便是跪烂了膝盖也讨不得一条活命,瞧着倒也怪不幸见儿的不是?”
秦老狗谄笑道:“这些法儿远都是娘娘您用老了的……那里还用得着主子在这里多嘴?反正羌帝现在正在气头上,您就成心偶然给他再加点‘料’出来,如许的风儿只要吹得几次,不怕他不嫌弃了阿谁鞑后代人,把一门心机都放到您这里来。”
这秦老狗现在也是不交运,大总管的位子自是早没法希冀了,好歹谋了个侍弄花草的差事才算是保住性命。成日价还要被那些羌国来的管事们吆三喝四非打即骂,内心也早憋了一肚子的屈气,亦是不甘久居人下,只同江梨儿普通苦乏良策出头罢了。
江梨儿道:“若能如此,那天然是最好!只不过……”她皱了皱眉又道:“羌帝对我却始终只是不冷不热的模样,这景象却实在让我有些担忧——你说他还会不会再纳别的嫔妃出去分宠?”
面对统统这些,她江梨儿现在也只能咬牙强忍着,每日只吃些平淡饭食,派人跟太病院极力讨要了最好的伤药,尽管先将养着伤势。便是心中还各式不甘,放不下那东山复兴的动机,一时却也苦无机遇,干脆也只得先丢开手罢了——倒所幸那朵兰并没有再来寻她的倒霉,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但是现在如何样?虽说还是“妃”,却连个名头封号品级一概都没有;就这么不尴不尬地在后宫里待着。元颉对本身也是一副爱答不睬的模样,受了鞭挞以后伤得那么严峻,几次三番命身边宫女公开里去天子身边吹风儿卖不幸,那人却浑似不闻普通,竟然连脚尖也没再迈进她这宫门一步。
秦老狗点头道:“娘娘所虑极是,主子也感觉本日这事毕竟可大可小,若不抓住机遇做点儿工夫,只怕倒是要白白华侈这个天赐良机呢。”江梨儿思忖半晌,皱眉道:“既如此说,你又有何良策,无妨说来听听?”
江梨儿不由一笑道:“这倒也是,本来我还担忧永安公主阿谁小狐媚子会勾住皇上的心,谁知呀,皇上对她竟是一眼也没多看哩!是了,传闻永宁公主也还活着?不知她现在如何了?”听她问及永宁公主,秦老狗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啊哟,娘娘不提,主子都把这小我忘了。啧啧啧,只是她现在的惨状啊……真真是没法儿说!没得寒伧死人呐!”
秦老狗胸有成竹道:“娘娘望安,依主子看,羌帝短期内并没有再纳妃的筹算;何况,现在也并没有更合适的人选——本来我们后宫里那些白叟儿,九成半都撵出去赐给有功将士了。剩下一个尉迟芳,被这里的宰相讨去做了续弦,刘氏死了,沈氏也死了,王氏和她的闺女二公主此次都被皇上一怒之下赐给了皇叔右亲王——娘娘您细算算,现在那里另有合适的人在?”
江梨儿点头道:“这当中的琐细之事天然是不劳你说,只要能见得了羌帝的面,我这里可用的体例的确很多。只是嘛……他确切已有好多人都未到我宫中来了,唉……”见她一脸落寞不甘的神情,秦老狗忙安抚道:“娘娘不必担忧,以您的仙颜,便是当年我们宫里三宫六院当时节也给您杀出了一条血路不是?何况现在宫中只要您和阿谁鞑子蛮女两人,我们只要沉住气,不愁找不到好机遇!何况吧……羌帝如果不爱您,他又如何会在那些女人当中就单单把您一人归入后宫?他来得不勤,想来不过还是那鞑后代人妒忌泼悍看得太紧罢了……她毕竟是皇后,羌帝还是要给她几分面子的,不过现在他二人已经反目,此后羌帝不到您这里来,他还能到那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