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泰无惧无怒:“这座黄龙洞的深处有前辈刘海蟾留下的丹炉,我将这二人引到此处也是为了便利将其练成丹液,助贫道早日得道。”
游坦之笑道:“石真人筹算如何措置这两人?”
模糊之间,游坦之闻声有人仿佛在说话。
石泰惨笑道:“本来道友此前是拿贫道做了试金石。”
就在此时,她身边的长剑俄然腾空飞起,游坦之一掌打出,震得石泰微微闲逛,随即瞧了个空当,右手拇指与食指相扣,微微使力,锁住石泰的虎口,双手一较量,石泰面色微变,随即左手从腰间取出一把量天尺,啪啪啪直打游坦之的面门。
石泰却始终板着配角形式的死鱼脸,他暮年未得张伯端传授内丹术之前,是一名救死扶伤,悬壶济世的大夫,有看不起病的,他也不收诊金和红包,只是要求种下一棵杏树,久而久之,竟然种成了一片杏林,嗯,一个杏树苗那必定是比诊金少多了,占便宜谁不会啊?
石泰沉默不语,仿佛不屑解释,茅子元纵身扑上,双掌连翻,一轻一重,一虚一实,此为十六妙观掌,第七掌华座观,这一招极其难练,须得练习三十年,每日中午观想于七宝地上,作莲华想;令其莲华,一一叶上,作百宝色,刚开端只是莲花,厥后变成佛国极乐天下,此招方得大成。
洋洋洒洒念了二百余字,游坦之手上不断,心中思考,蓦地,斜地里刺出一剑,比之前快了三成,石泰一惊,瞧着普贤,俄然脚下一顿,震起一块石子,微微气力,缓慢射出,噗嗤一声,贯穿了尼姑的心肺。
“爹,我记下了,你瞧我这豹子摇的如何样,诶,爹,三弟醒了。。。。”
他这一声喝出,震得红烟四散,石泰不为所动,持续催发丹毒,茅子元更加对劲,他笃定石泰再无别的本领了,二次拔出戒刀,他左手做掌打出一记势至观掌,趁着这股掌风压迫毒雾之时,脚下一点,使出一招花开见佛。
“好,我儿有这心机,那是最好,生春,你且学着点,光凭赌术,是做不恰当家人的。”
他忽的叠指相弹,一道气劲打在剑尖,游坦之猝不及防,角度微微有些偏,石泰顺势打出量天尺,拍在剑背上,嗡的一声,震得游坦之虎口发麻,长剑几乎跌落在地。
游坦之抽身后退,躲过量天尺,顺手摄太长剑,使了一招飞渡天山,又快又急,石泰嘲笑道:“太慢了。”
石泰再次上前,两人硬碰硬的对轰,一起打到黄龙洞的深处,远远地看到一个高约丈许的炼丹炉,炉下有块石碑,上面刻着金丹还液的法诀,游坦之扫了几眼,记下内容,只是到了此地,石泰已然七窍流血,浑身虚脱,再无战力。
这一掌打去,但见脱手的掌风如同万千银线牵引,线线相连,环环相扣,好似一个鱼网将石泰罩在此中,茅子元失势不饶人,手掌挥动,时快时慢,欺身近前,石泰仿佛有些发懵,愣在当场,比及茅子元铁掌邻近,石泰俄然双目赤红,掌心翻动,激射出一股红烟,茅子元喝道:“又是丹毒!翠玄子,你技穷矣!”
游坦之失势不饶人,十指连发,关冲,少冲,少泽三剑,三道剑气不分前后,脱手而出,石泰面色一沉,一抖袍袖,剑气入怀,快速透体而出,将身后三块大石击穿,他本身反倒无事。
砰砰砰,石泰接连三掌打在茅子元神庭,凤池,曲骨三穴,后者连退好几步,只觉体内真气滞碍,流转不畅,神采模糊有些发青,他余光一扫,喝道:“游施主,你还不脱手,莫非真想一个个让翠玄子将我们杀个洁净么?”
游坦之哈哈大笑,石泰蹙眉道:“道友因何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