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力世的包管,双儿置若罔闻,她脑海中尽是‘走了’‘走了’二字,是在怪我么?双儿想到悲伤处,泪水如断线的鹞子般不竭滚落,可昨夜的环境,她实在没有筹办,父兄之仇未报,又怎能谈其他?
六合会中兄弟,或直接或直接,死在他手上,不下五指之数,深仇大恨,倾尽黄河之水,亦没法洗清。
萧谙点头,正要退去。“总舵主,且慢,昨日见总舵主威风凛冽,如天神下凡,深知这天下,我等弱女子,不过任人凌辱的工具,唉!”庄老太愁眉锁眼,唉声感喟道。
前几年,总舵主一战,尽败六合会妙手,使得会中兄弟,无不心生佩服,到得现在,不知总舵主,强到何种境地?李力世心中无数,他未曾见过萧谙真正尽力脱手。
当时,不但名节不保,也会对萧谙形成费事,在这类事上,庄老太还是比萧谙考虑殷勤。
双儿呆立当场。“总舵主让我找一温馨地点,放心,李力世办事,总舵主都是信得过的。”
“感谢,李大哥。”双儿满脸羞红,一张俏脸尤带泪水,可此时已展露笑靥。李力世一眼望去,不由感慨,总舵主,不但贤明神武,神功盖世,这目光,一样锋利不凡!
萧谙见得庄老太神采,他沉吟半晌,也暴露恍然大悟的神采。“庄夫人,是鄙人考虑不周,还瞥包涵。”萧谙赶紧报歉。“总督主言重了,孤负总舵主一片情意,老身才是惭愧得紧。”
“总舵主,对你,但是爱好得紧,特地叮嘱我老李。”见得双儿情感安稳,李力世轻描淡写一语。
“小女人,哭甚么?总舵主早有交代,会返来接你的。”李力世赶紧安抚。“真…的…?总舵主没怪我?”双儿抽泣着,觉得李力世只是对付。“另有假,总舵主说过的话,老李没见过他食言的,你就放心好了。”李力世可不想惹哭双儿,只见他信誓旦旦地说道。
“可我昨夜。”双儿低下头颅。“那有甚么事?总舵主体贴入微,不会在乎,现在没提,应当也只是碍于老身的面子,方才说话之间,他但是偷瞄你不止一眼,莫非你没发觉?”庄老太乐道。
鳌拜此人,对内排清异己,朝满人挥刀都毫不包涵,更别说对汉人,如何刻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