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萧谙望来的目光,鳌拜持续道:“我素闻汉人汗青,知汉人二字,只是个笼统的称呼,你们真正的身份是炎黄子孙,不过嘛,真正的汉人只要炎黄两三代,炎黄击败蚩尤,蚩尤便融入炎黄,自此汉人血脉不纯,再有五胡十六国,汉人血脉再削八分,当作吉思汗征服汉人,治下九十余年,真正的汉人剩下几个,你这‘汉人’牙尖嘴利,左一个蛮夷,右一个蛮夷,满口不屑,不知有没有想过,本身的祖宗十八代,身具‘蛮夷’血脉的祖辈不在少数。”
“树上怎会无蛀虫?然我汉人一树常青,便可申明统统,小小蛀虫,挑出来便是。”萧谙不屑道。
“一群鞑子罢了。”萧谙道。“你们也只会逞口舌之利,现在究竟摆在面前,汉人成了我大清的主子,你这个汉人的自大,在我眼里,就像一只寒微的蝼蚁。”鳌拜道。
“故以尔等蛮夷之辈,了局昭然若揭,此时多享我中原一天繁华,他朝定受百倍惨痛。”
“阿哥,啸劫平生从未求人,但本日,啸劫求阿哥先行拜别。”袁啸劫上前一步,拉住萧谙的手道。
“即便抓了我,天底下的汉人,一样不会屈就在戋戋蛮夷手上。”萧谙笑道。
“大清自是彼苍之子,得气运出世,和你们岂能相提并论?”鳌拜道。“哈哈,无根无源之蛮夷,我本就不该这么问,因为你也答复不出来,若我汉人是杂种,那你们这群蛮夷,估计是哪个野猴子乱搞一通,搞出来的野种。”萧谙大笑道。身后袁啸劫两人亦跟着嘲笑不已。
萧谙背负双手,傲然环顾四周,这傲慢的谈吐一出,不但鳌拜面色乌青,就连那些身经百战的八旗禁卫,都是瞳孔微微一缩,他们鲜血浇筑的刚毅心房,稍稍有些惊慌。
“哈哈,须知你在我眼里,连只蛆虫都算不上,不太小小百万蛮夷,不知你们能传承几代?或许用不了多久,就该绝种了,大肆搏斗我汉人,足以见你们的惊骇,你们在担忧甚么?你们在惊骇甚么?汉人寒微?在我看来,在天下有识之士看来,你们,才是真正的寒微!”萧谙道。
“哪有那么轻易。”萧谙面色淡淡的点头道。二人闻言,心中蓦地一颤,再相望时,面色已如死灰。
鳌拜面色规复如常,望着萧谙紧皱的眉头,心中大畅。“一个伪‘汉人’,一个杂交种,在此大放厥词,真是笑死老夫也!”鳌拜哈哈大笑,很多禁卫不由为其鼓掌。
“我汉人胸怀之大,秘闻之深,盖世第一,融会外族乃是局势所趋,悠长之计,杂种之说,纯属无稽之谈,上至炎黄,下至当今,汉人血脉都有迹可循,传承不竭!如果这都是杂种,那你们这戋戋百年的蛮夷又是甚么?”萧谙直视鳌拜双眼,反问道。
“汉人,明知本身的了局,还装出这副不在乎的模样,你们汉人,真是虚假。”鳌拜饶有兴趣的望来。
鳌拜东风满面,踏着门路大步而来。“清廷鳌拜。”萧谙面色安静。“六合会萧谙。”鳌拜笑道。
但见他们行动划一,毫不拖泥带水,数百人好像一人,方才三人扳谈,众禁卫亦是置若罔闻,连脸上的神采,都未有涓滴窜改,这等精兵,天下寥寥无几。
“此言倒也是实话,不过你口中的杂种,却也恰是我汉人长存五千载的制胜法门,光阴变迁,若固执于血脉纯洁,我汉人早已绝种,外族的融入,令我汉人秘闻深不见底,想来你们这些蛮夷,是不会懂,也没这个福分有懂的机遇。”萧谙淡淡道,鳌拜气味一滞。
望着一脸狂态的萧谙,袁啸劫两人胸膛一挺,站到他身后,而鳌拜见三人气味融会之下,竟能与三百禁卫一争是非,他脑中思考一番,便开口道:“大话,老夫说不过你,但是你这汉人嘛?名不副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