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绷的心弦俄然松开,仪清冲定逸拱了拱手,虽不知岳风究竟是甚么意义,但本身总算是完成了任务,道:“师父,徒儿辛不辱命!”
定闲轻叹一口气,道:“师妹不必如此,别说仪清,就算是你我与之相对,也一定便能胜出,不,不该该是胜,该当是败才对,毕竟他连本门武功都没使……”
但三定倒是蓦地瞪大了眼睛,神采变得惨白非常,目中竟然生出了惊惧之意,神采甚为惊怖。
岳风轻笑一声,朗声道:“那便来吧。”
岳风笑道:“小师父,别想乱七八糟的,使出尽力吧。”
反倒是仪琳,骇怪、震惊自是有的,但更多的倒是欣喜。
定闲、定静两人倒是悄悄心惊,不说其他,单论此子的眼界、见地,倒是上乘。心下不由暗想道:“此子名不见经传,到底是哪位高人教出来的?”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这世上没有谁不爱听好话,特别是阿谀的话。一群小尼姑听岳风奖饰自家剑法了得,面上又是高傲,又是欢乐,对岳风的观感便好了些,好似先前傲慢那人也不是他了。
定静叹道:“此子身份临时非论……二位师妹,你们如何对待他手中所使万花剑法?”
岳风回过神,道:“抱愧,俄然想到了别的事,走神了。定逸师太说了甚么,能够再说一遍么?”
岳风一剑刺出,仪清招式便乱,如何能敌?目睹她便要丧命,岳风长剑忽地往左边一挑,嗡的一声,剑尖将一棵碗口粗的槐树斩成两半,直骇得世人倒吸一口冷气。
她们自是不信赖岳风所说,只是想借此试出岳风的武功传承,毕竟近年来,魔教权势鼓起,大有囊括江湖之意,若岳风是对方派来的特工,那就是大事件了。
恒山剑法以圆转为形,绵密见长,每一招剑法中都隐含阴柔之力,与人对敌之时,常常十招中有九招都是守势,只要一招才乘虚突袭。招招成圆,余意不尽。
“你这小子!”这一下,定逸师太又被气到了。
不待定闲说罢,定逸已决然喝道:“决计不会!此子天赋卓绝,但这万花剑法却毫不是第一次瞧见,那些招式,他也必然研讨了好久!”
仪清神采涨红,又羞又怒,差点儿哭了出来,口中喃喃道:“如何会……如何会如许……”
仪清心下骇然,只觉这一剑疾若闪电,还将来得及反应,面前白光一闪,剑尖已近在天涯。她先前心生轻视之心,却如何也没推测岳风当真有此之能,竟然能将本派剑法使到这般程度。
定闲、定静、定逸更是瞪大了眼睛,目中又是震惊,又是骇怪,满满满是不能置信。岳风这一招“剑影化三”锋利无匹,鲜明是正宗万花剑法!
待声音消逝,岳风的身影也消逝在世人的视野中,已自行下山而去。
定逸冷哼一声:“我恒山剑法的特性,凡是耳目灵光些,只从旁人丁入耳些,也能信口扯谈。耳听为虚,目睹为实,既然你瞧了整套万花剑法,那便以此跟仪清参议一下,你可敢?”
仪琳再度讨情,师父是没希冀了,只能将目光放在师伯、师叔身上,但这一次,非论是定静,亦或是定闲,都没有开口禁止。
定逸神采乌青,冷冷道:“幸不辱命?哼,你瞧瞧本身后背!”
岳风轻笑一声,长剑往那圆心刺出,刺至一半,忽地一收,所使还是万花剑法招式,但他内力深厚,贯穿力也是不凡,已在顷刻间寻到那剑招的马脚,在原有根本上,再演窜改。
恰是货真价实的恒山剑法。
垂垂的,统统声音都消逝,只因这场比试实在太怪。
只因仪清外套背后呈现一个‘岳’字,一个字,九道剑痕,也就是说,若岳风想取仪清性命,起码有九次机遇,只会多,不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