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伯光望着面前的杜白,这个少年面貌漂亮,气度不凡,像是个受过杰出教养的大族后辈。
混乱的北风中,杜白的神情始终安闲不迫,没有半分暴躁。
田伯光大笑了几声,直说道:“风趣。这半夜半夜的,荒郊野岭的。胆量小的人还真来不了,对了,对了杜兄,你如何这时会来到这里。”
“可惜甚么?”
杜白又自斟自饮了一杯酒,声音还是平平平淡,
大汉沿着香气一起前行,走过了几个小道,竟然来到了一个茶摊子面前。
“看来你真认得鄙人。”
大汉没有发觉到杜白埋没的杀意,反而豪放的笑了起来:“哈哈哈哈,老子田伯光是驰名的江洋悍贼,前段时候去长安城的时候,一夜之间,连盗七家大户,若不是听到你的名声好,老子早把你家也抢了。”
宁中则已经安息了,她本日几度遭遇大变,精力也有些怠倦。杜白劝着早早宁中则安息,但是这位倔强的女侠还是撑着不睡,想要问清楚仇敌的信息,并打算着要为岳不群报仇雪耻。
杜白看了一眼田伯光猛地发作的刀光气劲,微微的摇了点头,又看了一眼被田伯光砍断一角的木桌,再次感喟到:
喝了杜白的美酒,田伯光看他的扎眼多了,连称呼也变了。
杜白抬起了头,目光不善的打量着这个不速之客。
田伯光微微一愣,他没想到杜白会说出这两个字。但他也明白这两个字的分量。
那刀光竟直直的穿过了丰富的木桌。
“别急,喝口酒吧。”
“你认得鄙人。”
“鄙人晓得你想喝酒,而鄙人也感觉你值得喝喝一杯鄙人的美酒。”
田伯光猎奇问道。
就觉得江湖必然很出色,武林必然很短长。
因为黑暗中的独行客常常是高傲的人,高傲的人很少失期。
大汉人未到,他的声音却在苍茫的夜空里远远的传了出去。
田伯光好色成性,是一个大大的淫.贼,让他跟杜白困在一个茶摊里,也是倍感无趣。
田伯光美酒入吼,只感觉酒香四溢,醇美非常,公然不愧是极品美酒。
杜白渐渐放下酒杯,向远处的阴暗深处望了一眼,唏嘘一声:“鄙人即将踏上一段路程,心血来潮之下,特地过来张望一下出息的门路。”
田伯光觉得杜白也是一个被热血冲昏头的毛头小子,忍不住感喟一声,放下了酒杯,当真的问了一声:
大汉像一个强盗一样,霸道的闯进了茶摊,他走近朝着杜白细心一看,俄然‘咦’的一声,惊奇道:“你的身形如何好眼熟......是了,我曾经远远的望了一眼你的背影。你是长安城的杜大善人。”
这个摊子非常的粗陋,仅独一一张桌子,两个板凳。四周的四角插着四根竹竿,上面披着一层很旧很旧的麻布,麻布上还破着几个洞,看起来非常的寒酸。
杜白的答复仍然简朴。
“可惜了......”
江湖上刀光剑影,到处尔虞我诈,稍一不慎,就会有性命之危。
杜白淡淡的说了两个字:
杜白平平的神情俄然感喟一声,又举杯饮了一口葡萄美酒。
杜白微微的点头,看田伯光仿佛不信,又补了一句:“这天下上,很少能有让鄙人惊骇的事情。”
杜白举着酒杯,朝着田伯光晃了一晃,接着叹道:“你如许的人,如果不是一个采花淫贼,倒也算的上一条盗亦有道的豪杰。”
因为他太高傲。
田伯光猎奇问道。
杜白文绉绉的答复让田伯光一阵惊诧:
“哦这解释倒也成心机,那甚么又是武林呢?”
田伯光一愣,并不接过酒杯,反而嘲笑一声,对着杜白说:“如何,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