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仓猝不迭的起家,告别拜别。
“要我说此事要怪还得怪柳生家主,您的谍报也太不精确了,乃至我们被人打了个措手不及,才会惨白至此。”
流川走后,柳生宗严回身走到大厅前,这里摆着一张案几,案几上已煮好香茗,正冒着热气,他慢悠悠的倒了一杯,然后抿了一口,细细咀嚼。
只见院中飞沙走石,暴风高文,五条影子倏分倏合,若隐若现,鲜明是五个妙手正在争斗,精确的说,是四个妙手在围攻一人。
“哈哈哈……”柳生宗严须发皆张一阵大笑,好一副东风对劲的模样,很久才止住笑声,一手虚抬,“诸位请起,但有柳生家飞黄腾达之日,老夫必不忘四位的功绩。”
柳生宗严一听,神采有那么一刹时变得极其丢脸,但很快便规复普通,旁人几无发觉,只见他摇点头淡淡道,“大将军已经召老夫去看过了,可惜那二物都分歧适我用,不但于我刀法无益,反倒有害。”
四人大喜,赶紧接口道,“再有下次,不消柳生家主脱手,我等也会自裁以赔罪,多谢家主不杀之恩。”
“另有最后一股权势,既不是金蛇营的盟友,也不是我们的盟友,这伙大家数起码,但个个武功高强,见人就杀,不留活口,从他们的行事气势以及死在他们刀下的尸身伤口判定,仿佛出自……出自……”
世人听得一脸苍茫,不但要名刀,还要合适他用的名刀?
柳生宗严表情大好,但很快就平复下来,举起手中长刀打量半晌,忽的伸手悄悄一弹,只听“格登”一声,长刀回声而断,小半截刀刃飞了出去。
“对了,”柳生宗严俄然想起甚么,扭头看向流川,“他们刚才说甚么‘那伙人’横加插手,是如何回事?”
柳生花绮一个激灵,口中连称不敢,最后不忘替柳生家属辩白一句,说她父亲只是为人所用如此。
“是。”
说到前面她声音越来越小,似有甚么迷惑。
“你方才仿佛要说甚么,如何不说了?”回过神来,慕容复转而朝柳生花绮问道。
仿佛为了印证他的猜想,柳生花绮适时的开口道,“这四人是这山东一带的游勇头头,昨晚山里的刺客应当都是他们派去的。”
柳生宗严人老成精,天然晓得能让面前之人都感到顾忌的权势毫不会是中原权势,那么剩下的便只要东洋权势了,目光一闪他招了招手表示流川上前说话,不过就在这时,他神采突然一变,顺手抓起桌上的茶杯掷了出去,并大喝道,“谁在那边!”
屋顶上慕容复看到这哪还不明白,昨晚攻击金蛇营的东洋游勇便是这四位的部下。
这时,四大妙手中的鬼域站了出来,“家主,真就这么放过他们?”
但见这四人躬身上前,行了一礼,“见过柳生家主。”
“行了,你不消那么严峻,我晓得这些事不怪你,至于柳生家是不是被人所操纵也跟你没甚么干系,别忘了,你已经不是柳生家属的人了。”
四人起家,随后恭敬的站到一旁。
四人神采微变,相互对视一眼,纷繁开口道,“柳生家主且不要起火,昨晚真的是不测,若非有人横加插手,我们又怎会等闲溃败。”
虽说金蛇营与山东一带的倭寇游勇时有争斗,可那都是小打小闹,这些倭寇不是傻子,金蛇营权势之大有目共睹,他们才几号人,人家几号人,岂敢做那以卵击石的蠢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