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听得此言神情不一,流川面无波澜,但眼中免不了多出一丝雀跃,而其他三人则是迫不及待的看向柳生宗严,同时手掌按住刀柄,仿佛只要柳生宗严一声令下或是稍稍点一下头,三人便要暴起脱手。
“源氏?”
慕容复闻言面上异色一闪而过,想当初在侠客岛上,柳生宗严虽沦为他砧板上的鱼肉,尚能勉强做到不卑不亢,不失一代宗师风采,谈及合作更能以一个划一身份跟他还价还价,可现在这姿势……未免放得太低了吧?
四人再也按捺不住,不等柳生宗严同意,肩头一晃,纵掠而出,铮铮铮四把刀同时出鞘,刹时四道杀机将慕容复四周四个方向完整封闭,明显他们干这类事不是第一次了,不然不会有如此默契的共同,并且出招比先前围攻柳生宗严时狠辣了好几分。
柳生宗严面色发苦,正待开口呵叱四人,慕容复抢先开口道,“如何?又不敢了?”
“还好,托公子洪福,都还过得去,”柳生宗严酬酢两句,赶紧做了个请的手势,“快,请公子到屋里叙话,自侠客岛一别,老朽但是顾虑公子久矣,恨不能时候跟在公子身边,多多就教一些武学事理。”
此言一出,除了流川以外的两大妙手均踏前一步,目光森冷的盯着慕容复,大有一言分歧便脱手的架式,四周的氛围顿时凝重了几分。
柳生宗严定睛一瞧,顿时变了神采,但很快规复天然,并笑容相迎,“本来是慕容公子纡尊降贵,亲临赐见,老朽真是该死,竟没有及时出迎,还望公子不要见怪。”
“削去族籍?”听得这话,慕容复脸上闪过一丝迷惑,这事他可向来没听柳生花绮提起过,并且退一步说,这几年慕容家与柳生家的买卖来往给柳生家带去的好处非常庞大,柳生花绮作为连接两家的纽带,柳生家凑趣还来不及,怎会削去她的族籍?
如此说辞慕容复天然不信,却又说不出甚么辩驳之词,面色一冷,扭头看向柳生宗严,“他不说,你来讲吧。”
“重?”慕容复目光一冷,“你不也想看看本公子修为到了多么境地么,本公子若未几用几分力,岂不叫你绝望?”
空中四人见此均是一呆,他们固然不把一贯喜好自吹自擂的中原人放在眼里,可对慕容复还是提起了七八分谨慎,是以一脱手就是杀招,不成想此人竟如此托大,妄图以力破巧,当即再提三分功力,心想即便杀不了此人,也要叫他支出惨痛的代价!
“哼,他们开不开眼不首要,首要的是他们的仆人开不开眼。”慕容复嘲弄的说了一句,随即不再理睬柳生宗严,伸手一招,一道劲气将数丈外的流川卷了过来。
柳生宗严神情一紧,张了张嘴,但又忍住了。
柳生宗严神采大变,想要看看四人的存亡,但踏出一步又顿住了,仿佛不晓得该先去看谁,终是作罢,朝慕容复抱怨道,“慕容公子,他们纵有出言不逊,好歹是柳生家的人,不看僧面看佛面,您脱手未免太重了吧?”
随即又瞥了柳生花绮一眼,“你也是,慕容公子要来,怎的不及时告诉我一声,也不致怠慢了公子。”
“这厮莫非是用心说一个大姓来混合视听,叫我无从查起?”
柳生宗严皱了皱眉头,赶紧开口先容道,“慕容公子,他们四个皆是柳生家属的家臣,常日在东洋卖力打理柳生家的买卖和道场,此次老朽远赴中土,他们念我大哥体衰,恐有不测,这才跟来服侍摆布。”
略过流川,慕容复看向了其他三大妙手,一身标准的扶桑军人服,腰间别有一长一短两柄军人.刀,三人面貌各别,却都是冷峻非常,此中阿谁叫鬼域的瘦高男人,当慕容复看他时,一对乌黑剑眉微微挑了挑,目中很有挑衅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