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生宗严面色微变,顿时圆道,“流川暮年遍访名师,对东洋各家武学均有浏览,既然他说是源氏,应当有七八分掌控吧。”
“哼,故乡伙,还蛮晓得进退的……”固然晓得这柳生宗严的话可托度不敷一成,但慕容复还是非常受用,脸上禁不住暴露了些许笑意,和颜悦色道,“柳生家主言重了,来坐下说话,我们都是一家人,大可不必如此见外的。”
柳生花绮微一偏头,恍若未见。
“哦?是甚么买卖?”慕容复不置可否的反问道。
柳生宗严顿时一惊,赶紧拱手道,“公子息怒,就算给老朽天大的胆量,也毫不敢欺瞒公子。”
“不不不,老朽绝无此意!”柳生宗严见状眼角急跳,“老朽的意义是看能不能略作变通,想一个分身之策,既保住柳生家的百年基业,也不恶了你我两家之友情。”
在场之人对于所谓的合作当然是心知肚明,并且慕容复清楚,以面前这故乡伙的凉薄心性,这边让利五成,那边必然会更加的巧取豪夺,乃至扩大人丁发卖基数,以包管柳生家支出不减,毕竟已经攀上吴三桂这颗大树,不好好操纵一下就不是他柳生宗严了。
柳生宗严天然明白他的意义,但一时之间似不知从何提及,沉默片刻苦笑道,“实不相瞒,对于那些所谓的奥秘人,老朽并未亲眼得见,他们究竟是不是出自源氏,来中原的目标又是甚么,老朽现在也是一头雾水。”
一向默不出声的柳生花绮似也想到这一点,冷冰冰的面孔上闪过一丝微不成查的哀伤,忍不住开口叫了声,“仆人……”
“谢毫不了他的代价?”慕容复接口道。
柳生宗严苦笑连连,“老朽说的是实话,在东洋,论及忍术当以甲贺派的猿飞佐助前辈为宗,这一点没甚么争议,若论及剑术,倒是名家浩繁,此中不乏隐世怪杰,但这些人都只精通一样,向来没传闻谁能将忍术和剑术同时修炼到极致的。”
慕容复听完立即发觉到他话中的缝隙,“这么说你已经肯定那就是源氏家属的人了?”
“是么?”慕容复先是面露猜疑之色,随即目光一冷,屋中温度随之骤降,口中淡淡道,“中间作为东洋第一剑术名家,一代宗师,如此一问三不知,怕是有失.身份吧?又或者成心相瞒,谎话相欺?”
话未出口就被慕容复摆手打断,但见他嘲笑吟吟的看着柳生宗严,“柳生家主好会做买卖,甚么也不消支出就做成了买卖,还能摆布逢源,一举数得。”
不过柳生花绮与柳生家完整分裂乃是他喜闻乐见之事,以是这丝小小的疑虑只是一闪而过,很快就被抛到一边,思路一转想到了黑衣人的事情,“对了,另有一件事要就教柳生家主。”
柳生宗严明巴不得慕容复有求于他,闻言顿时点头道,“公子但说无妨。”
“老乌龟手挺长啊,都伸到东洋去了。”慕容复暗自腹诽着,面上不动声色,持续问道,“以是他要你们断根的目标就是金蛇营?”
见此慕容复脑海中俄然闪过一丝疑虑,记得之前他派柳生花绮去见柳生宗严,柳生花绮归去后还说柳生宗严指导了她武功,父女间的干系仿佛并不冷酷,如何明天见了面却不像那么回事?
柳生宗严答道,“也不美满是,吴三桂一开端并没有把金蛇营放在眼里,只是因为前次吃了败仗,他才想到操纵柳生家刺杀金蛇营首级头子,然后再出兵重创金蛇营。”
随后慕容复放了流川,与柳生宗严一道进了屋子,两边分宾主落座,仆人端来香茗点心,慕容复没有动的意义,目光平平的望着柳生宗严,一言不发。
说完不待慕容复开口,谨慎翼翼的弥补道,“若公子能在此事上稍作让步,老朽承诺,将来三年内,你我两家的合作柳生家可让利五成,并奉上资质上乘、色艺俱佳的美婢百名权作赔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