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还跟我装是吧?”慕容复暗自腹诽一句,嘴上却笑眯眯的说道,“既然如此,道长大可不必心急,如我所料不错,最多迟上一两日贵营雄师也就返来了,届时道长再听那袁大王亲身跟你汇报岂不更好?”
木桑道人听了不由苦笑连连,“果然如同天渊之别,贫道不自量力,叫小友见笑了。”
木桑道人面色微变,随即便木然的站在那边,一动不动。
“贫道传闻,我那不成器的师弟玉真子已经死在了此次大战当中,不知可有此事?”木桑道长考虑了下言辞,用一种摸索的语气问道。
慕容复眉头微微一皱,当真看了几眼后,似是瞧出甚么,面露恍然之色,“难怪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于我,本来是自恃神行百变修炼到了极深境地,感觉我何如不了你是吧?”
“哦?”慕容复眉头微挑,“如果道长查出凶手,不知意欲何为啊?莫非要替那玉真子报仇?”
木桑道人见状面色发苦,也顾不得悔怨,仓猝告饶道,“小友息怒,老道只是与小友开个打趣,戏言,都是戏言,小友别……”
“未几,两三成吧。”慕容复冷酷道。
这话一出,饶是木桑道人再如何人老成精也很有种无处下口的感受,浑浊的老眼幽幽明灭半晌,终是叹了口气,“小友还是一如既往的难缠啊,也罢,老道直说了吧,来此除了跟公子探听大战细节,别的另有一事相询。”
电光石火之间,木桑道人仓猝开口道,“小友停止,且听老道一言。”
慕容复沉默了下,反问道,“道长凭甚么一口鉴定是本公子所为?”
木桑道人面上不天然之色一闪而过,随即一摆拂尘,一道劲力囊括而出将附近的一只石凳摄了过来,自顾自的坐下,客气道,“公子明鉴,老道固然收到了承志传来的捷报,但其中细节却知之未几,劳请公子详加说上一二。”
慕容复不置可否,他当然只用了两三胜利力,可单就剑道修为而论,起码也用上七八分火候了,对方的身法的确精美至极,若非体力不支,只怕还会表示得更好。
“不会就好,如果没别的甚么事,道长请回吧,本公子连日驰驱,已是身心怠倦,正要好好歇息一下,不送了。”慕容复接过话头,直接下起了逐客令。
思路转动半晌,慕容复将木桑道人的来意猜了个七七八八,面上不动声色,淡淡道,“是么?那可真要恭喜道长了,人在家中坐,仇敌自灭亡,也真算得上人生一大丧事,恭喜恭喜,道长别忘了请用饭哦。”
慕容复听得最后一句,神采蓦地一黑,哪怕晓得这老头话中激将成分家多,却也忍不住将气势一放,反手一记降龙掌拍了畴昔。
木桑道人神采泛白,看了看身上的景象,倒是猎奇的问道,“不知小友方才用了几胜利力?”
说着话锋一转,又将话茬扯回玉真子身上,“唉,那玉真子虽做了很多恶事,到底与贫道师出同门,现在不明不白的死了,贫道却不能不管不问,如果慕容小友晓得凶手是谁的话,还请见教一二。”
而木桑道人得知玉真子死讯后,必定第一时候想到玉真子手中那柄干系着铁剑门传承的铁剑……
但听嗤嗤嗤一阵疾响,无数剑气洞穿而过,但令人吃惊的是,木桑道人的身形竟涓滴无损,他就站在那边,仿佛一个虚影,细心一看又的确是实体无疑。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道长若要报仇,固然放马过来就是。”慕容复语气冷酷的回道,等若承认了人是他杀的。
砰一响,掌力落下,木桑道人所坐石凳刹时化为粉尘,空中多出一个尺许大小的手掌印。
慕容复听到这话没有涓滴觉对劲外,当初他杀掉玉真子并没有毁尸灭迹,而吴三桂忙着撤退事件更不会去管一个毫无代价的死人,如此一来金蛇营打扫疆场迟早能发明玉真子尸身,而玉真子与木桑道人的纠葛袁承志一清二楚,特地将此动静传达给木桑道人也就不是甚么奇特之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