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军士依言退开,却也没有退出大帐,这一幕大部分官员都看得莫名其妙,自家王爷竟然跟这个“油头粉面”的公子哥有甚么友情?
“这……”吴三桂被噎了一下,一时之间他实在瞧不出慕容复甚么来意,幸亏“忍”字诀练得极深,顿时顺势改口道,“恰好本帅也有些饿了,也罢,便依公子所言,。”
这时外边的动静传了出去,众官员均是一惊,金蛇营的贼寇这么快就攻出去了?
“慕……慕……”这一刻,饶是吴三桂再如何好的养气工夫也没法淡定了,差点就从椅子上崩了起来,幸亏也算见过很多大风大浪,功力犹在,生生忍住了。
“大帅!”
“快,庇护大帅!”吴三桂还没说话,几十个兵士涌了出去,窸窸窣窣一阵,将慕容复几人团团围住。
“啧啧,”这时慕容复又阴阳怪气道,“狡兔死,喽啰烹,鸟尽弓藏,唉,亘古稳定的理啊……”
大帐中,吴三桂高坐案桌以后,面前站着两排官员,有身披铠甲的武将,也有身穿斑斓华绸的文官,个个打扮得有模有样,神情庄.严厉穆,就连站位也非常讲究,像极了一个“小朝廷”的雏形。
吴三桂本来就压着肝火,一听这话再也按捺不住,“废料,戋戋一伙山贼匪寇、乌合之众竟也守不住,我要他王大有干甚么?”
慕容复站定身形,先是放下周绮交给李沅芷照顾,然后慢条斯理的清算了下衣衫,这才朝吴三桂拱手道,“王爷,耐久不见,别来无恙啊?”
他这一说,本来就有些兔死狐悲的众官员,脸上不由暴露了些许非常。
吴三桂心说铁木真最后落得甚么了局?还不是郁郁而终,族人被迫迁徙,留下大片江山被一群知名无分的乱臣贼子朋分。
“废话!”吴三桂暗骂一声,面上则挤出一丝笑容,“公子如果喜好,本帅将其送你也无妨。”
电光石火之间,慕容复周身自行凝出一层几若透明的真气薄膜,噗的一声轻响,归辛树的掌力砸在薄膜上,薄膜一阵扭曲,竟将掌力吞了出来。
慕容复却没有落座,而是让给了周绮跟李沅芷,然后本身朝吴三桂走了畴昔,只一步迈出,已然到得吴三桂身边。
慕容复不答,一手悄悄抚摩着吴三桂背后的金色龙椅,左顾而言他,“这龙椅手工不错啊,代价不菲吧,你老吴家公然有钱。”
“本帅说退下,听不到么?”
吴三桂顿时有种吐血的打动,那归辛树妻儿被你打成废人,明显就是找你报仇的,竟然还能栽到本王头上,也真没谁了……
言归正传,吴三桂不说话,不代表身边的人不懂事,但见两个近侍已仓促朝门口跑去。
自始至终慕容复一动没动,乃至也没有多看一眼,待归辛树飞走后,他才朝吴三桂笑道,“为甚么每次见到王爷都有人要刺杀你?你看,本公子又救了王爷一次,不知王爷要如何感激我?”
噗的一声,帐帘掀起,一道劲风疾掠而至,滴溜溜一转现出身形,恰是慕容复几人。
砰的一响,归辛树猝不及防之下,胸口挨了个正着,身材倒飞而出,空中时一大口鲜血喷了出来,直直飞出大帐,存亡不知。
说完不待慕容复开口,顿时朝近侍说道,“来啊,引慕容公子到本帅行辕歇息,再叫御厨……”
自起兵以后,他愈发沉沦那种天子都要学习的所谓帝王之道,平时少说话,能用眼神通报的东西毫未几说一个字,就算说了也是模棱两可、含混不清,归正就一个原则,必然要高深莫测,叫臣下自行体味,悟了,步步高升,不悟,回家种红薯去。
“你……”吴三桂再好的涵养也有些把持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