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菲青也没有诘问下去,神采变幻一会儿,开口道,“恕陆某直言,我们现在的环境,正面硬拼必败无疑,亦没法据山而守,独一的前程只要……”
此人竟然是陆菲青。
陆菲青淡淡一笑,“我们的雄师固然军纪、战力均比不上吴三桂,可也并非没有上风,我们这些人多来自江湖绿林,不乏身怀绝技之辈,若单打独斗,浅显兵士绝非我们的敌手,我们无妨出动反击,半道截之,一来打乱吴三桂的摆设,攻他一个措手不及,二来可多条退路,纵是败了也不至堕入绝地,尚可迂回游击。”
“嘶……”听了这话,人群中立时传出阵阵倒吸冷气的声音。
当然,也不乏有人立时松了口大气,十五万对十五万,谁怕谁啊。
温青青眉头微挑,问道,“陆大侠,这兰陵山的阵势你该当有所体味,可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你却说我们没法据山而守,又是为何?”
“这姓陆的倒真有几分策画……”慕容复斜倚着身子,目光幽幽盯着不远处的陆菲青,本来此人都被他抛到了脑后,可这会儿又胜利引发了他的重视。
“承志,陆大侠此计当然有理,可我们就这么等闲的放弃兰陵山,恐怕不当。”
啪,啪,啪……袁承志听完,率先鼓起了掌,其别人稍一愣神以后,也随之拥戴起来,一时候彩声雷动,赞成不竭。
垂垂地,世人吵声越来越大,胡德帝俄然冷哼一声,“都给我温馨!”
陆菲青脸上始终挂着一抹谦逊的笑容,嘴中连称“抛砖引玉”、“献丑”如此。
他这一开口,人群中立即有人嚷道,“就是,我们金蛇营兵力比那老乌龟只多很多,他若敢来,定叫他饮恨于此,姓陆的休要在此长别人志气!”
而坐在最前边将近睡着的慕容复不耐烦的来了句,“有完没完,废话连篇,华侈本公子时候,有屁就快点放。”
“袁兄弟……”
过得半晌,帐中无人出声,袁承志悄悄叹了口气,正待开口,就在这时一人忽道,“袁大王,鄙人倒有些许鄙见,或可抛砖引玉,还请诸位豪杰不吝指教。”
袁承志朝陆菲青做了个请的手势,陆菲青倒是个小巧的人,朝四周一拱手,乐呵呵的笑道,“诸位,刚才陆某词不达意,用语不当,望金蛇营诸位豪杰包涵。”
过得一会儿,世人温馨下来,袁承志看向木桑道人,“教员觉得如何?”
胡德帝沉着脸呵叱道,“各位如何说都是一方豪杰、武林名家,怎的如此不自重身份,袁盟主话未说完就吵吵嚷嚷,成何体统?”
随即顿时接着说道,“想必诸位都晓得,吴三桂部下多是练习有素的精兵悍将,数月来连战连捷,兵峰正盛,而金蛇营……不,应当说我们反清联盟,虽坐拥十数万人马,却有很大一部分弟兄不谙军事,真到了疆场上必然各自为战,进退无序,如许的军队,如何能与吴三桂正面对抗?”
“这个混蛋!”温青青暗骂一句,却不筹算就这么放过他,嫣然笑道,“慕容公子过谦了,江湖上谁不晓得公子足智多谋,用兵如神,襄阳一战,击败天骄可汗铁木真,斩蒙古八十万铁骑于城下,可谓纵横古今,惊天动地,还望公子不吝见教。”
她这一说,统统人都下认识的看向慕容复。
温青青目光一闪,“这个……详细的妾身不便利讲,陆大侠只需晓得,妾身所说八.九不离十,别的,快则四五日,迟则十天,吴三桂的前锋雄师必将到达兰陵山。”
木桑道人捋了捋髯毛,笑道,“老道一方外之人,行军兵戈可不善于,你这是问道于盲了。”
一时候,世人七嘴八舌说了起来,出乎料想的是支撑陆菲青的人并未几,更多的人竟然持反对定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