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木桑道人好似没有听出他话中所指,苦笑一声道,“事到现在还能有甚么体例,能拖一天年一天了。”
别觉得这些人满口忠义就真的忠义了,君不见六合会风际中,那可算得上“忠义”的表率了,实际上倒是康熙的人,天晓得金蛇营里有多少个“风际中”,又有多少个会在存亡关头挑选叛变的人。
木桑道人有点想笑,似又不敢,老脸憋得通红,但见慕容复神采越来越黑,他赶紧平复表情,用一种非常严厉的口气说道,“话不能这么说,贵我两家现在已达成联盟,这事还是要与公子筹议一二的。”
木桑道人对此仿佛早有几分料想,也难怪,以面前之人的奸猾,不坐地起价那是不成能的,幽幽一叹,“公子不必拿话挤兑老道,想如何样直说吧,归正金蛇营的环境你都清楚,最坏不过是原地分炊拆伙,真到了那一步,老道也就真摆脱了,今后归隐山林,修身养性,落个清闲安闲。”
现在袁承志死了,木桑道人又提出如许一个别例,能够说一下子将这两层顾虑都撤销了,因为众高层都晓得“袁承志”是假的,底子不消思疑,那么扮演袁承志的人也就不消耗经心机去粉饰甚么,相反其别人还会帮他粉饰,而温青青即使心有芥蒂,毕竟真袁承志不是他杀的。
慕容复神采有点古怪,说实话,这个设法他也曾经有过,并且还是在袁承志死之前,既然袁承志的身份职位没法替代,那为何不替代他这小我呢?毕竟慕容家的易容术已经生长成熟,做到以假乱真并不难,当初让赵洪替代耶律洪基就是一个胜利的例子。
他将“金蛇营”三字咬得很重,意义很较着,就算要假扮袁承志,也只会找自家人,你就别多想了。
木桑道人闻言神采不由凝重了很多,沉吟半晌正色道,“公子快人快语,老道就不拐弯抹角了,实在老道的设法是找一小我代替承志,先对付了眼下局面再说。”
“吴三桂打来如何办?”
到底还是一支生长了十余年的义兵构造,别的不说,十数万军队是实打实摆在那边的,即便这支军队战力低下,军纪也谈不上严明,此中另有各种百般的小题目,比如匪气难除,山头、流派、地区抱团征象严峻等等,但对于慕容复来讲,这些都不是题目,只要军队到他手里,他有大把的体例能够处理。
而袁承志不一样,他待人刻薄,跟身边的人称兄道弟,打成一片,跟很多江湖豪杰都有过命友情,想要不引发这些人的思疑很难,除非能复刻出一个脾气脾气乃至影象都一模一样的“袁承志”,一旦暴露半点马脚,有极大能够会被立马戳破。
木桑道人面色一喜,随即皱眉思考起来,半晌答道,“八成,昨晚亲目睹到承志尸身的人就只要你刚才见过的那几个,外加青青,他们都会守口如瓶,至于……至于公子府上那几位,信赖也不会胡说话,其别人即使有所思疑,可毕竟没亲目睹到尸身,只要尽快让‘承志’在人前露面,便可消弭他们的疑虑。”
“你们有多少掌控?”慕容复开口问道,顿了顿,又夸大一句,“我是说假袁承志的身份不被戳破。”
木桑道人缓缓点头,“不错,除此以外,老道实在想不出甚么更好的体例了。”
也不需求多,一个足矣,一个就能导致全军溃败,满盘皆输。
略一深思,撤销了内心的思疑,慕容复坦言道,“既然道长故意清算这个烂摊子,而本公子也不想坐视金蛇营就此灭亡,我们无妨翻开天窗说亮话,你到底有没有体例挽回局面?你要晓得,我慕容家的兵甲辎重已经在路上了,如果你没有体例就趁早说,我也好趁早给他们传信,免得白跑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