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文闻言目中俄然闪过一抹极其激烈的恨意,咬牙道,“我要替我大哥报仇!”
孰料这时,慕容复俄然又道,“你可要想清楚了,一旦定下师徒名份,今后有些事可就不能做了。”
“哪样?”慕容复故作不知的反问道。
慕容复白了她一眼,“我不收男门徒行了吧。”
“没事,我有分寸。”慕容复轻笑道,到底是来拜师的,他自不会真把人伤了。
少年惨笑一声道,“关于公子的一些传闻,小子天然曾有所耳闻,但本日若不能拜得公子为师,学到天下间最强的武功,小子甘愿一死。”
梅剑见此不由有些不耐烦了,话声蓦地一冷,“你晓得这是甚么处所么?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慕容复哈哈一笑,“这么说你还是想做侍婢给我暖床咯?”
梅剑顿时大羞,面庞红得几欲滴出血来,娇嗔道,“尊主……尊主好没正形,人家在跟你说端庄的。”
一贯羞怯保守的她,竟然能说出这类几近称得上“不知廉耻”的话来,实在是可贵一见的奇景。
才子都如此“自荐床笫”了,慕容复自不能拂了她的面子,再说他也好几天没吃荤了,明天阳光亮媚,气候不错,恰是时候。
梅剑俏脸微红,细声道,“奴婢……奴婢哪敢攀附啊。”
实在他忘了,他在江湖上的名声可不止是武功高强,另有甚么杀人如麻,风骚好色,总之是毁誉参半,亦正亦邪,这就使得一多数想拜师的人望而却步。
他仿佛想说一句“您白叟家”,话到嘴边俄然重视到慕容复面如冠玉,光彩照人,竟是出奇的年青,立时又改了口。
就在她踌躇着是不是劝一下慕容复之时,出乎她料想的是,慕容复一阵沉默以后,竟然没有脱手的意义,神采也很快规复了淡然。
“尊主竟然能放过此人,莫非他转性了,还是真想收这报酬徒?”梅剑内心有些诧异的想道。
慕容复望着少年一时也不知说甚么好,朝梅剑递了个眼色。
恼归恼,她也不能真是以将少年如何,只得暗运心法,平复身材里的非常,神采敏捷规复普通。
梅剑呆了一呆,昂首望了两眼,嘴中很有几分不忍的说道,“尊主,会不会脱手太重了?”
慕容复负手而立,皱眉看着少年,“你是真不怕死,还是感觉我不像一个会杀人的人?”
“我当然晓得这是甚么处所,不然我来干啥?”少年小声嘀咕一句,随即疏忽梅剑,朝慕容复问道,“倘若我真拿出一件首要之物交给你,你会窜改情意吗?”
“不可,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你必须给我一个答案。”
“攀附倒谈不上,”慕容复摇点头,如有所思的说道,“你和兰剑三人本就是童姥的入室弟子,以我跟童姥的干系,说你们是我的门徒也差未几,只是少了个正式的师徒名份罢了,梅剑但是想补上这个名份?”
想到就做,慕容复在这方面向来都是雷厉流行,当即一手揽过梅剑纤腰,横抱而起,便要今后院行去。
“那又是为甚么?”梅剑一变态态,一副突破沙锅问到底的架式。
话音落下,一道肥胖身形一瘸一拐的来到了厅前,恰是方才被扔出小院的少年。
言外之意就是,只要成了本身人便能够流露了。
慕容复眉头微挑,“跟我讲前提?”
少年一喜,顿时答道,“瞧我这记性,倒忘了先自报家门,小子姓倪,单名一个‘文’字。”
说完回身欲走,却被慕容复拽了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