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四,你莫要上了别人的当,你如果爱好范宽的画作,二哥拼了命也替你搞到几幅。千万不成将‘留白剑法’这等神妙的剑术别传!”
恐怕就是传说中的风清扬亲至,也一定有如此锋利吧?
“《溪山行旅图》?果然?”丹青生一时不敢信赖,眼睛直勾勾地盯住了徐阳。
吵嘴子听到他如此说话,竟然连连点头拥戴道:“棋之一道,研讨得深了,倒也不比武学来得差了。自古棋坛便有大国手一说,可见棋下得好了,一样颇受人尊敬,不知仁兄棋力如何?又汇集了甚么名谱?”
徐阳笑笑,冲着向问天点了点头,向问天便解下负在背上的阿谁承担,打了开来,内里装了两个卷轴。
他翻开此中一个卷轴,细看去,乃是一幅极其陈腐的丹青。
向问天微微一笑,顺手一指:“这里便有棋盘,你我不如摆上一盘,如何?”
这两句话说来极其无礼。徐阳本还在思虑那套醉剑的路数,并不欲理他,但见他手中拿的是一只翠绿欲滴的翡翠杯,又闻到杯中所盛是梨花酒,便说道:“白乐天杭州喜望诗云:‘红袖织绫夸柿叶,青旗沽酒趁梨花。’饮梨花酒当用翡翠杯盛之,没想到四庄主公然是喝酒的大里手。可惜啊,可惜。”
右上角题着“北宋范中立溪山行旅图”十字,画内一座高山冲天而起,墨韵凝厚,气势极其雄峻,明显是幅名流山川。
一面说,一面站起家来,走到悬在厅中的那幅大中堂之前。
这可如何是好?
顿时冷哼一声,不再理睬向问天,转过身又对徐阳道:“这画我承认是真迹,这便是你的赌注?那你如果赢了,又该如何?如许吧,你是后辈,我不能欺负你。不管胜负如何,你这幅画我不能白拿,嗯……”沉吟半晌,便道:“我将我本年来研讨出的《留白剑谱》赠送你,如何?”
四人走过一个大天井,天井摆布两旁各植了一棵老梅,枝干如铁,极是苍劲。
徐阳于围棋一道,可说是十窍通了九窍――一窍不通。
看来向老哥是找到了此人的死穴。
“不成!”
丹青生忙先容道:“这位是我二哥,本庄的二庄主吵嘴子,乃是修仙问道之人,平生除了武功外,最喜对弈。”
他的剑法神韵又在“醉仙”一画中被徐阳看了个通透,早已没有新意,要他的剑法又有何用?
向问天见丁坚站着,本身端坐,未免对他不敬,但他在梅庄身为仆人,却不能请他也坐,便说道:“林贤弟,你瞧这一幅画,虽只寥寥数笔,气势可实在不凡。”
向问天万没想到,一幅本身瞎胡扯一通的书画,竟然被徐阳看破了此中的精华,乃至剑意四溢,也是有些出乎料想。
丹青生远了望去,便心神大乱,大呼一声:“啊哟!让我看个细心!”
向问天反应极快,向后一纵跃出圈子,尚将来得及反应,丁坚也远远跑了开去,大声说道:“这位林兄弟公然是剑术名家。我家四庄主丹青生曾说道:‘那日他酣醉后绘此一画,偶然中将剑法积聚于内,那是他平生最对劲之作,酒醒以后再也绘不出来了。’林兄弟竟然能今后画中引出剑意,四庄主定当引为知己。二位还请在此稍等,我出来奉告四爷。”
此画墨意淋漓,笔力雄浑,徐阳虽并不懂画,却也知毫不是凡品,又见画上题款是:“丹青生酣醉后泼墨”八字,笔法森严,一笔笔便如长剑的刺划。
丹青生大笑道:“如果真有这般奇酿,便是输给你又何妨?你且列下前提,我便接了又如何?”
贰心中暗自佩服,说道:“老童,本来你武功如此了得,只怕不在我之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