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召重闻听此言,更是吓出一身盗汗,赶紧跪下连道不敢。
没有任何一个长官,会看重这类不见机不懂理的部属的。
海齐布见张召重神情严峻,笑着说道:“张大人不必担忧,你昨夜夜访,我那些部下不分轻重,不知进退,我已重重地惩罚了他们,今后你来我府,不必通报,直接出去就是。”
谍报和卷宗都已奉上,海齐布随便翻阅了一下,看看堂前跪着的张召重,略为点了下头:“张佐领,如何使得如此大礼,摆布,看座。”
长官赐座,你要真一屁股坐下去了,一个不敬长官的话柄就算是坐实了。
若不是此次前任下属被赶去了岭南,张召重真的有但愿几年内再进一步的。
“呵呵,好好,张大人公然是国之栋梁,请起,快快请起。”海齐布又一次扶起了张召重。
隔壁雅间仿佛也有客人在喝酒,有些吵了。
如果如此,本身此后的宦途怕是一片光亮啊。
坐下,让小二帮手,随便点了四个他们的看家菜,加上一壶好酒,赏了小二一吊铜钱,小二便笑逐颜开的下楼催菜去了。
经历了多年的挫败,张召重终究学会了和光同尘,即便有了功绩,也分润给其他同僚,最大的那份当然是给了下属,如许一来,他的宦途反而畅达了,短短几年内,就升到了骁骑营佐领一职。
脑满肠肥的海齐布,是客岁年底刚接办御林军正黄旗骁骑营的,之前提拔张召重的那位都统,政争倒霉,被贬到岭南去当了个总兵,怕是这辈子都没机遇回帝都了。
“张大人不必忧心太多,海齐布是粗人,也不懂甚么别的,只是先父生前一向关照我一句话,我时候铭记在心。”海齐布笑语晏晏地对张召重说道:“家父也是武人出身,最后致仕时,已经高居领侍卫内大臣,海平侯,过世后,先帝特赐忠睿二字,依托的就是传授给我的这个法门,你晓得这法门是甚么吗?”
徐阳闭上双眼,假寐憩息。
日已过午,一贯懒惰的海齐布大人本日也算勤政,终究到了虎帐。
张召重并非海齐布的嫡派,是以对这位三天打渔两天晒网的海大人常日里只是敬而远之,但是昨晚那份奥妙谍报,却不是他这个小小的骁骑营佐领能够做主的,必须上报。
徐阳这才有空看了下这件雅间,装潢气势还是走的淡雅线路,并没有走后代见到的清中前期的豪侈风,除了挂了一副附庸风雅的翠竹图,桌椅都是用的浅显黄杨木,只是上面都描画了各种吉利图样,有八仙过海,也有麻姑献寿,几扇窗户上也是雕了很多灵芝图样,图的就是一个吉利快意的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