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青转头一看,见杨过仍处在原地,并未追去。贰心下略觉好玩:“假定杨过并未追去,那龙女……”他毕竟感觉杨国龙女他们师徒情深,不忍他们分离,轻声道:“杨兄弟,跟上他们,你自会有不测收成。”杨过一愣,“不测收成?”他随即满脸冲动,大呼道:“莫非是姑姑?”他不待多想,发足疾走而去。
忽必烈道:“李兄对当今情势有何高见?”李长青略一考虑,毫不避讳道:“蒙古现在虽大汗不决,情势却已然明朗。大宋固然高低一心,比之蒙古国力,还是差之千里,加上比年挞伐,兵疲将弱,虽近些年无碍,但以此观之,十数年后,恐有亡国之危。”
李长青心道:“后果已变,杨过怎会仍旧到此?莫非真是冥冥当中自有天意?”佛家讲究因果,因分歧,果却未变,因果之途却又如何?他望着杨过,故意摸索,口中便道:“只是那傻姑乃是痴傻之人,她的话又如何能信?”
忽必烈点了点头,正要答话,却不知那李长青已何时拜别了。他自语道:“凶名已然远播,想要收回,却又谈何轻易?或许等我……”
杨过见李长青神采,知他欲行,便问道:“李大哥,你要走吗?你要去那里?”
李长青道:“虚其心,实其腹;弱其志,强其骨。”
几人身边,躺着数名蒙古兵士。东南边向,远远站着一对蒙古军人,持矛而立,大声呼喊,却并未上前。只见那正北方位上,一男人道:“我们并非成心难堪,尊驾前日大闹绝情谷,我等没法,只得屈请台端,亲到绝情谷与家师申明,不然家师见怪下来,我等担负不起。”老顽童嘿嘿笑道:“你就是一个老头儿路过,偶然中犯的错,不就得了?”那男人道:“尊驾是肯定不去的了?”
忽必烈道:“如何能长治久安?”
“李兄弟,请!”忽必烈将手一挥,向帅帐道:“酒宴尚未结束,我们持续痛饮!”他自幼敬慕汉家文明,对中原之事更是无所不通,他见李长青穿着,浑然一个读书之人,心下更是靠近。李长青本欲就此拜别,闻声忽必烈此话,俄然心中一动,浅笑道:“王爷请!”
忽必烈道:“李兄观我国将士如何?”
李长青能路过此地,实为不测。他那日‘为求脱身’,以驻颜丹作为前提,实则是他不忍见她红颜跟着幽幽光阴,而垂垂逝去也。那驻颜丹所需药材繁多,却多数为平常之物,浅显药铺便可寻到,是以他托黄蓉代为寻觅。那驻颜丹中三味主药药效不能有涓滴流失,平常贩子哪能寻到?他现在气力未复,驻颜丹对他来讲却颇需一番手脚。他那日为其号脉,知她产期不过数月,他欲将其作为贺礼奉上,是以必须抓紧光阴了。他知杨过自有一番机遇,况他从大胜关至今已近两月了,他不欲在此地多加担搁,便起拜别之心,道:“当年之事,我也晓得一些。你固然传闻,却所知不详。待我事情一了,我们再把酒畅谈,我将此事原本来本地奉告你罢。”
“其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