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顽童打了个寒噤,心道他所说之人,除了瑛姑外又有何人?他当即不敢再言,忙摆手道:“我不学了,我不学了!”他站起家来,挥了挥衣袖,顿时满室灰尘飞扬。他道:“不好玩!我走了!”说罢,略一运劲,绝尘而去。
李长青见这酒肉满席,满汉参半,道:“王爷真是热忱好客。”他望着明争暗斗的世人,不由略感无趣。那忽必烈看着世人,暗自浅笑,点头不语,明显也是成心检察他们本领。那杨过望着他,欲言又止,明显要向他说些甚么,却又顾忌此地世人。李长青自顾喝酒,不管其他。
这一日,他觉耗损颇大,便欲停下来歇息一番。他顾目四看,但见这恰是一处兵马堆积之地。四下阵势较为平坦,不见高山峡谷,四周摆列着无数帐篷,密密麻麻地占满了这一片。帐篷虽多,摆列之间,纵横交叉,井然有序,涓滴不显乱象。这一大片帐篷如众星拱月般地围着中间一顶,那中间一顶比其他帐篷稍显大些,其四周也较开阔,显是首级所居之地。虽说行军之间最忌帅帐凸起,但一来这是蒙古占区,二来从这万军战阵中拜别不难,但真有人能纵横来往,视其如无物?
那为首青年道:“你们不得对这位兄弟无礼,快些退下!”那军士不敢有它言,大声回声道是,他手一挥,众兵丁便回声而退,各归本处,不见涓滴乱象。那青年道:“这位兄弟,到帐下去喝一杯如何?”李长青浅笑道:“王爷有命,焉敢不从?”
李长青道:“我不如此说,你又如何会来?你郭兄弟现在在襄阳,却不再此处。”老顽童点头道:“不好!不好!你小小年纪,净爱扯谎哄人,一点也不好!”他道:“我看你浑身邪气,古灵精怪之处倒有些像蓉儿那丫头。”他满脸可惜道:“可惜蓉丫头有了我郭兄弟,要不然,我瞧你们郎才女貌,都是古灵精怪,凑成一对,倒也班配。”他说着,又从桌上端起一盘牛肉,干脆坐在地下毯上,大嚼起来,嘴里仍道:“可惜!可惜!”
他走到帐前,正要排闼而去,却见那帐门俄然开了,接着便见数人鱼贯而出。当前一人,科头布服,是个青年。他形貌俊雅,举止很有法度,不似平常蒙古之人那般粗旷。在他身后,是个极瘦长的和尚,目发精光,死死地盯着他,恰是金轮法王。金轮法王之侧,立着一少年。那少年望着李长青,满脸镇静,道:“李大哥,你如何在这?”恰是杨过。三人身后,零散地站着数人,或老或少,或胖或瘦,或高或矮,或长须飘飘,或满头短发,举止无度,形貌奇特。
李长青道:“我的武功旁人是学不会的!”老顽童满脸迷惑道:“为甚么?也像天赋功一样吗?”他满脸瞻仰道:“我拜你为师,你教我好不好?”李长青笑道:“你若能找到一个样貌又美,武功又高的女子,我便教你。”
忽必烈喜道:“哦?这招贤馆的几位豪杰各怀异能,却不及这位杨小兄弟文武全才。本日又得李兄弟之助,实乃国度大幸。”他又道:“听杨小兄弟所言,李兄与他了解吗?”李长青道:“鄙人偶尔颠末,恰逢此会,不请自来,算是叨扰了。王爷若说互助,却也可算得。至于这位杨小兄弟,与鄙人也曾见过几面。”
大家正惊诧之际,忽见帐门扬起,人影明灭,面前已多了一老者。那老者须发俱白,却满面红光,笑容可掬。他四周张望,不睬世人,撇着嘴道:“刚才是谁说郭兄弟在这里?”他正说间,忽见帐外又出去四人。那四人向忽必烈施了一礼,道:“庇护王爷!”
四人站于忽必烈前,挡住那老者,然后端起手中之枪,齐齐向他刺去。那老者伸出左手,一把攥住四枪尖,那四人便向后飞出。忽必烈望了一眼身边世人,向那四人道:“来到便是客,你们下去吧。”那四人知老者非是本身所能抵挡,闻言当即退下,出账安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