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遥此言一出,鹿杖客顿时软了,他色迷心窍,那里顾得上辩白真假,说道:“王爷命你来拿我么?嘿嘿,谅你苦大师技艺虽高,一定能叫我鹿杖客束手就擒。”说着一摆鹿杖,便待脱手。
范瑶看了黛绮丝一眼,神情庞大,苦笑道:“我若非自毁面貌,怎瞒得过混元轰隆手成昆那奸贼?”
范瑶住在西厢,玄冥二老则住在后院的宝相精舍。他平时为了顾忌二人了得,生恐暴露马脚,极少和他二人交代,是以两边居室也是离得远远地,这时想邀鹤笔翁喝酒,如何不着形迹,倒非易事。
范瑶心道:“华山派甚么时候与教主有恩了!看教主的模样,对崆峒派非常恶感,便拿他们试药!”
范瑶背起鹤笔翁,今后院精舍而去,王璟尾随厥后,范瑶推开门出来,公然见鹿杖客正在韩姬身上到处摸索,一脸的享用模样,舒畅非常。如果晚来一步,说不定已经云雨一番了。
王璟摆一摆手,表树模瑶不必多礼,又问道:“传闻六大派世人被关押在万安寺,不知范右使可有体例救出?这些人被朝廷所擒拿,庄严丧尽,必将对朝廷恨之入骨,倒是对抗朝廷的好帮手!”
王璟回道:“范右使忠心护教,但是手腕过激,便以这些年功绩相抵,下不为例!”
王璟早晓得他是用心毁容,混入仇敌身边卧底。便安抚道:“范右使苦心孤诣,劳苦功高,真是让人佩服!”
三人商讨结束,便入城依计行事。王璟去偷小王爷的爱妾韩姬嫁祸给鹿杖客,黛绮丝去购卖坐骑,雇定车辆。范瑶去寻了一批好酒。
王璟随即回声求道:“鹤公公,我可没敢冲犯你白叟家,请你白叟家高抬贵手。”
当下三人便细细考虑,决定入夜以后行动,范瑶明面刺探,王璟暗中策应,夺得解药以后,由范遥送入高塔,分给少林、武当各派妙手服下。王璟在塔底策应,黛绮丝一见范遥在万安寺中放起炊火,便即在寺外四周民房放火,群侠便可乘乱逃出。王璟和黛绮丝当天下午事前买定马匹、备就车辆,候在西门外,群侠出城后分乘车马,到昌平汇合。
鹤笔翁大喜,也不客气,便也一起,大吃大喝起来。三人兴高采烈的吃了半晌,都已有了六七分酒意,俄然范瑶站起来,满脸肝火,一把抓住鹤笔翁胸口,口中荷荷而呼,只是说不出话。
苦梵衲打手势道:“这是我西域同亲,不是外人,既然相见了,大师一起喝酒吃肉,不需客气!”
到得入夜,王璟先是将韩姬暗中偷来,点中韩姬几处大穴,趁鹿杖客去出恭时放在他床上。随后将脸上涂黑,偷偷潜伏配房四周的角落里,范瑶已经将一个番僧打晕带了过来,王璟拔下番僧的服饰,乔装一番,与范瑶一起大摇大摆的走进万安寺,其他人见王璟跟着范瑶,虽有人迷惑,也不敢多问,只觉得王璟跟苦梵衲干系好。
王璟笑道:“既然找到了正主,那便轻易多了。这两人可有甚么缺点?”
王璟又说道:“既如此,范右使设法去邀鹤笔翁喝酒,假装中毒,先套出解药在谁手里,再趁机制住他,我装成番僧隐在暗中觉得策应,余下鹿杖客一人,要对于起来易如反掌!”
范瑶叹道:“鹿杖客好色,鹤笔翁好酒。固然如此,教主且莫藐视,我们并不晓得谁掌管毒药,谁掌管解药。并且,传闻毒药和解药气味色彩全然普通无异,若非掌药之人晓得,旁人去偷解药,说不定反而偷了毒药。那十香软筋散另有普通短长处,中了此毒后,筋萎骨软,自是不在话下,倘若第二次再服毒药,就算只要一点儿粉末,也是立时血逆断气,无药可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