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璟上前拱手见礼道:“恰是,见过费师伯。家师担忧魔教贼子狡计多端,特遣我来策应。”
恰在这时,几下幽幽的胡琴声传来,琴声苦楚,似是感喟,又似抽泣,跟着琴声颤抖,收回瑟瑟瑟断续之音,如是一滴滴细雨落上树叶。
王璟提剑向他们走去,路过费彬中间的时候。俄然转手便刺,这一下出招快极,抑且如梦如幻,恰是“百变千幻衡山云雾十三式”中的绝招。费彬千万想不到王璟敢对他脱手,并且用的还是衡山剑法。一时没来得及反应,胸口被利剑割出一长长的口儿,衣衫尽裂,胸口肌肉也给割伤了。
陆柏和丁勉两人回道:“待摒挡好门下弟子,就去帮忙费师兄,想来曲洋那魔头受了内伤,应当不是费师兄敌手。”
就在这时,陆柏、丁勉立马反应过来,见众弟子惨叫,大怒。各自拍出两掌,攻向曲洋和刘正风。刘正风一时没反应过来,曲洋运劲与陆柏、丁勉对了四掌,曲洋本不善于掌法,一时气血翻滚,吐出大半口血来,明显是受了内伤。
却本来是王璟前次与田伯光相斗后,连络辟邪剑谱,把握了必然的快剑法门,再加上看过莫大一剑削断七个杯子的陈迹,记起在思过崖石刻看到的衡山剑法,感觉这一招用快剑刺出,用来偷袭最好不过。公然,费彬便中招了。
曲非烟听到此话,凶恶的盯着他。
岳不群见此景象,出来拱手道:“事已至此,两位师兄再拿住刘正风家眷已经没甚么意义了。倒是千万不能让魔教贼子跑了。”
费彬不愧是嵩山十三太保之一,一手嵩山剑法气势宏伟,森严端庄,大嵩阳手掌力惊人,以一敌二,竟然不落下风。也曲直洋受了内伤的原因,使不上尽力。二三十招过后,曲洋支撑不住,中了一记掌力,吐出大口鲜血,倒地不起。刘正风依仗衡山剑法变幻莫测,苦苦强撑,再过得十几招,费彬使出嵩山剑法“叠翠浮青”击中刘正风。
琴声俄然止歇,松树后一个瘦瘦的人影走了出来。只见他骨瘦如柴,双肩拱起,真如一个不时候刻便会倒毙的痨病鬼,莫大先生左手握着胡琴,双手向费彬拱了拱,说道:“费师兄,左盟主好。”
曲洋向刘正风望了一眼,说道:“我和刘贤弟醉心乐律,以数年之功,连络广陵散,创制了一曲《笑做江湖》自傲此曲之奇,千古所未有。小兄弟是华山高徒,想必武功是不缺的。此番蒙小兄弟相救,无觉得报,就以此乐谱相赠,但愿小兄弟笑纳。”
曲洋、刘正风、曲非烟三人看的心惊神眩,王璟也是大长见地。刘正风叹道:“想不到莫师兄剑法精美如此,竟然赶来救我,枉我平时还对他很有不敬,实在忸捏的很。”
“贤弟快走,再不走我就丧命于此了。”曲洋说道。
费彬回道:“你来的恰好,这个小妖女也是魔教的,该当诛灭,倘若由我脱手,未免显得以大欺小,你把她杀了吧。”说着伸手向曲非烟指了指。
王璟拱手道:“徒弟,大师兄受了重伤还在悦来堆栈,这里就交由各位前辈措置了,我拿了恒山派的灵药,去给大师兄治伤。”岳不群点头后,王璟就出了刘府,往悦来堆栈而去。
莫大先生退后两步,将长剑插入胡琴,回身便走,一曲“潇湘夜雨”在松树后响起,垂垂远去。
费彬心头一震:“潇湘夜雨莫大先生到了。”但听胡琴声越来越凄苦,莫大先生却始终不从树后出来。费彬叫道:“莫大先生,怎地不现身相见?”
费彬见他出来,想起刚才王璟的话,回道:“多谢莫大先生,俺师哥好。贵派的刘正风和魔教妖人交友,意欲倒霉我五岳剑派。莫大先生,你说该当如何措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