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璟手持玉箫,站在一旁,躬身说道:“获咎!”
黄钟公叹道:“倘若如此,我三个兄弟都败在你剑下,风老先生的成就,当真是深不成测。”
吵嘴子抓住铁棋之角,说道:“风兄,我以这块棋抨作兵刃,领教你的高招。【ㄨ】”
向问天拱了拱手,说道:“既然梅庄当中,无人胜得了我风兄弟的剑法,三位庄主,我们就此告别。”转头又向王璟道:“我们走罢。”
向问天携着王璟的手,步入柳荫深处,离梅庄已远,正待上马,忽听得有人叫道:“童兄,风兄,请你们转来。”
王璟和吵嘴子跟着他走进琴堂坐好,一名孺子捧上清茶。黄钟公问道:“传闻风少侠的至好老友创作了《笑傲江湖》乐谱,非常了得,不知可否一观?”
黄钟公点了点头,笑道:“年青人不骄不躁,非常可贵,请进琴堂用茶。”
吵嘴子等吃了一惊,推开大门抢了出来,又再推开琴堂板门,只见黄钟公呆立不语,手中瑶琴七弦皆断,在琴边垂了下来。显而易见,这番比武又是黄钟公输了。
黄钟公道:“既然如此,我们就参议一下,点到为止。”转头从壁上摘下一杆玉箫,交给王璟,说道:“你以箫作剑,我则用瑶琴当作兵刃。”从床头儿上捧起一张瑶琴,微微一笑,说道:“我这两件乐器虽不敢说代价连城,却也是可贵之物,总不成拿来砸坏了?大师装模作样的摆摆架式罢了。”
黄钟公哈哈大笑道:“风少侠天纵奇才,竟然短短时候就学会了我的音攻法门,老朽心折口服。”一扫刚才的颓废模样,本来他晓得并非是本身的绝技不可,而是对方太聪明,听一遍就会,如何能不输!
吵嘴子等人回道:“风兄是我等知己,随时前来我们都欢迎。”
丹青生听到这话,赶紧说道:“就文斗吧,如此不伤和蔼,又显得高雅。”吵嘴子也点头同意。一来是他二人对吵嘴子的暗器非常自傲,二来也是将王璟引为知己,不肯伤人。
吵嘴子问道:“文斗如何?武斗又如何?”
王璟谦善道:“三位庄主只是和长辈随便过了几招,未分甚么胜负,便已停手。”
黄钟公道:“传闻风少侠是华山派前辈风老先生的传人,剑法如神。老朽对风先生的为人和武功向来是非常敬慕的,只可惜缘悭一面。前些时江湖之间传闻,说道风老先生已经仙去,老朽甚是悼惜。本日得见风老先生的嫡派传人,也算是大慰平生之愿了。不知风少侠是风老先生的子侄么?”
吵嘴子放下棋抨,走回桌子边,拿起吵嘴棋子,扣在手里。说道:“风兄,重视了!”
只听得黄钟公琴声时缓时急,忽尔悄悄无声,忽尔铮然大响,过了一会,琴声越弹越急。王璟细细聆听,每当音符由急变缓,由缓变急之时,便持箫相击。如果琴音高亢,则愣住玉箫不动;待琴音不动时,又转动玉箫相抗。
王璟心中不忍,回道:“长辈并非以内力取胜,前辈的独门绝技非常了得,只是长辈也略懂乐律。”说完便吹起玉箫,遵循黄钟公刚才的音符,一一吹奏出来。世人皆惊。
吵嘴子等直送到大门以外,这才和王璟保重道别。秃笔翁和丹青生对着向问天直瞪眼,恨不得将他背上阿谁承担抢了下来。
几人出得月洞,向问天见四人神采均甚慎重,晓得王璟和大庄主比剑又已胜了,如若不然,几人必然意气风发。
话音刚落,吵嘴子以迅捷无伦的伎俩收回两枚棋子,王璟听风辩位,刹时出剑击中。接来下吵嘴子越来越快,四枚、八枚、十六枚,直至越来越多,如同漫天繁星,倾撒而出。
但王璟此时独孤九剑已有火候,运转破箭式,专门破解天下诸般暗器。但见场中剑光闪烁,环绕不断,只听得棋子和剑相撞的声音,盈盈于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