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璟手持玉箫,站在一旁,躬身说道:“获咎!”
吵嘴子抓住铁棋之角,说道:“风兄,我以这块棋抨作兵刃,领教你的高招。【ㄨ】”
吵嘴子见此,只怕他看得入迷,几个时候也看不完,便插口道:“这位风少侠和嵩山派的一名童兄到来。说到梅庄当中,如有人能胜得他的剑法……”黄钟公道:“嗯,定须有人能胜得他的剑法,他才肯将这套《笑傲江湖》借我誊写,是也不是?”吵嘴子道:“是啊,我们三个都败下阵来,若非大哥出马,我孤山梅庄,嘿嘿……”
向问天拱了拱手,说道:“既然梅庄当中,无人胜得了我风兄弟的剑法,三位庄主,我们就此告别。”转头又向王璟道:“我们走罢。”
向问天道:“传闻二庄主这块棋枰是件宝贝,能收诸种兵刃暗器。”吵嘴子向他深深凝睇,说道:“童兄当真博闻强记。佩服,佩服,实在我这兵刃并非宝贝,乃是磁铁所制,用以吸住铁制的棋子,当年舟中顿时和人对弈,颠簸之际,不敢乱了棋路。”向问天道:“本来如此。”
向问天一愕,说道:“这个……”目睹吵嘴子全无邀己同去之意,终不成硬要跟去?叹道:“鄙人无缘拜见大庄主,实是毕生之憾。”吵嘴子道:“童兄请勿见怪。我大哥隐居已久,向来不见外客,只是听到风兄剑术精绝,心生敬慕,这才聘请一见,可决不敢对童兄有不敬之意。”向问天道:“岂敢,岂敢。”
黄钟公道:“传闻风少侠是华山派前辈风老先生的传人,剑法如神。老朽对风先生的为人和武功向来是非常敬慕的,只可惜缘悭一面。前些时江湖之间传闻,说道风老先生已经仙去,老朽甚是悼惜。本日得见风老先生的嫡派传人,也算是大慰平生之愿了。不知风少侠是风老先生的子侄么?”
王璟回礼道:“二庄主承让了,如果有内力附在其上,但凭打击力就够我手忙脚乱的了。”
王璟从怀里拿出乐谱,离座而起,双手奉上,说道:“大庄主请!”
黄钟公道:“既然如此,我们就参议一下,点到为止。”转头从壁上摘下一杆玉箫,交给王璟,说道:“你以箫作剑,我则用瑶琴当作兵刃。”从床头儿上捧起一张瑶琴,微微一笑,说道:“我这两件乐器虽不敢说代价连城,却也是可贵之物,总不成拿来砸坏了?大师装模作样的摆摆架式罢了。”
几人出得月洞,向问天见四人神采均甚慎重,晓得王璟和大庄主比剑又已胜了,如若不然,几人必然意气风发。
如此以静制动,又以动制静,三炷香后,只听得一声大响,跟着啪啪数响,似是断了好几根琴弦。本来倒是瑶琴不堪过量的内力拨动,断裂开来。
只听得黄钟公琴声时缓时急,忽尔悄悄无声,忽尔铮然大响,过了一会,琴声越弹越急。王璟细细聆听,每当音符由急变缓,由缓变急之时,便持箫相击。如果琴音高亢,则愣住玉箫不动;待琴音不动时,又转动玉箫相抗。
吵嘴子放下棋抨,走回桌子边,拿起吵嘴棋子,扣在手里。说道:“风兄,重视了!”
王璟回道:“长辈是他白叟家的后辈后辈,资质愚鲁,受教日浅,他白叟家的剑法,长辈学不到十之一二。”
一世人看的头皮发麻,悄悄为王璟担忧,幸亏是没有内力附在其上,就算被打中也不会伤人。
王璟回道:“长辈来的冒昧,请前辈恕罪。”
过得半柱香时候,吵嘴子的棋子已经告罄,只得无法停手。起家拱手道:“风兄的剑术真是令人大开眼界,滴水不漏!”
吵嘴子问道:“文斗如何?武斗又如何?”
黄钟公叹道:“倘若如此,我三个兄弟都败在你剑下,风老先生的成就,当真是深不成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