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舒远道:“人家既然来了,那就出去见见去吧,我身材不便,就不过出了。”
家仆低头拥戴:“对对对,老爷说的对!”
白云奇神采一刹时变得极其丢脸,喃喃道:“前几天他还没有这么短长,如何明天俄然内力大增?莫非他家传心法在这几天冲破了?”
叶庆山笑道:“取二百两银子来!我们打烂了白前辈的大门,如果不包赔的话,人家岂不是说我们老叶家不懂端方么?这万一如果让白女人晓得了,对老爷我生出嫌弃之心来,今后我将她娶进家门,伉俪反面,老爷我岂不是平生几分忧??”
仆人诚惶诚恐,捧着木盒走到白云奇面前,道:“白老先生,这是我家老爷补偿您的大门钱,还请笑纳!”
他从身后一人手中接过一个木盒,单膝跪地,呈给叶庆山:“老爷,两百两银子在这里,请您过目。”
两人进屋喝茶之时,李侠客也跟着跟了出来。
白云奇一脸倒霉,道:“这是云霞县城一个小家属的人,做事很不像话,常日里欺男霸女,无恶不作,不过我们药铺做的是买卖,这些年来,对他们倒也没如何理睬。比来不知如何回事,这家的家主竟然看上了小人的小孙女,这几天隔三差五的要来抢亲逼婚,我原筹算明天偷偷杀了这个家伙,省的闹心,没想到明天七爷驾临云霞城,这一迟误,就把这茬给忘了!”
常舒远笑道:“兄弟,人生活着,哪有这么简朴?我们十二连城与长安剑派,都是十三派之列……”
此时药铺掌柜白云奇正端着一碗汤药走到了常舒远房间里,听到内里的叫唤声后,脸上肝火一闪,但旋即收敛,把汤药悄悄放到常舒远桌前,对常舒远道:“七爷,这是遵循您的吩熬制的汤药,我让小曼服侍您喝下吧!”
常舒远道:“有甚么可猎奇的?我十二连城也算得上十三大派之一,武功心法天材地宝也都不差,何必妄图别人的东西?别人的东西就必然好吗?”
白云奇仓猝愣住身子,垂手躬身:“是!那小人先去稳住他一下,省的他再来拆台!”
李侠客非常诧异的看了白云奇一眼,没想到白云奇这个面庞清隽的药铺大掌柜,竟然有这么大的杀心,看来内里这个小家属的人这段时候没少骚扰过他,不然老头不会这么气愤。
李侠客道:“常大哥,你此人太诚恳,我如果你,一掌把九娘拍死,一了百了,岂不清净?你倒好,缩手缩脚,本来应当是手到擒来的事情,到最后却落得这个了局!要我说,费哪个口舌干甚么?把事情照实给对方说了,对方爱信不信,大丈夫做事情,讲的是称心恩仇!何必如此婆婆妈妈?”
便在此时,一道阴柔动听的声音从院内响起:“鄙人多情门下楚天舒,敢问那位是常兄?”
“侠客,江湖险恶,能防还是多防一点吧,孺子怀金过闹市,毕竟不是功德情。”
李侠客端坐屋内,沉默不语,如同泥塑木雕普通,对两人的话只当听不见。
他是侠义之人,倒是不起贪婪,可他没有贪婪,却并不代表别人不会起觊觎之心,是以特地提示了李侠客几句:“你工夫寒微,稍一不慎便会引来杀身大祸,蹈光隐晦才是正理。”
叶庆山骂道:“你个狗东西,这银子给我干甚么?这是给白老先生的银子,你去送给白老先生才对。”
他点头道:“这几天,就因为一卷紫竹剑图,闹得我十二连城与长安剑派产生了好大一场抵触,成果反倒被魔门后辈从中取利,把剑图得了去。如果没有剑图,何来这类纷争?现在九娘归附魔门,把剑图带走,长安剑派的人如果来了,光是口舌之争就足以令我头痛。”